许仁川便笑了,“连我,你都防着?”
    “不是防……”
    他闭上了双眼,“我想让她安安静静的,不受任何打扰。”
    那一年,许仁川在项默森无比心疼的眼神中,欲言又止,他有多想开口告诉他,他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就有多想找回项璃。
    但是他做不到啊,他真的是做不到。
    他认定了自己的自私,认定了自己更爱那份事业。
    要他在感情和前途两两选择,毫无疑问,他要的是后者。
    时间过去了八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可以戒掉所有男人都难以戒掉的东西,情~欲。
    空窗期长达八年,若不是心中惦记着某一份念想,怎会如此?
    他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她,才会在每次有那种念头要去找回她的时候又停步不前。
    许仁川认为自己该是一个现实又世故的人,不然当初就不会任由项
    璃一个人背负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最后背井离乡,离开了自己的父母,离开了家,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
    项璃该是恨他的吧,他这么以为。
    那就恨着吧,那至少,她还记得他。
    项父进了医院,许仁川去探望,他从没想过会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和项璃再次相见。
    如她当日所说,再见面,她叫他一声仁川哥,从此没了任何关系。
    当她那么云淡风轻叫了仁川哥的时候,她不会知道,空白了平静了多年的心,那一刻一松一紧的抽搐着。许仁川自己了解,那是疼。
    曾经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八年后形同陌路,恩断义绝的话她从没说过,但是离那又有多远呢……
    男人的嫉妒远比女人可怕,当许仁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和项璃形影不离,他开始患得患失。
    这个时候的许仁川,他站在高位,他要的事业有了,他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和他同床共枕的那个姑娘,这一次她回来,但凡他起了那个念头,又怎会轻易放开她?
    许仁川曾想过,要是项璃的事发生在恩施身上,他想他一定不会接受那个男人,论起铁石心肠,项默森怎么比得过他……
    这一生,他何其幸运。
    ……
    十月二十日,项璃妊娠三个半月。
    反应有些大,最近她很少回银行。
    许仁川也不太赞同她继续工作,这家银行大权在于佑手里,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一句话的事儿。
    现在谁是许部长的夫人,已经人尽皆知,项璃也已经习惯了在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捧月,养尊处优的待遇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眼红。
    时至今日,她开始明白当初许仁川不敢轻言承诺的原因了。
    一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给自己女人幸福?
    靠家里么?那是窝囊废。
    许仁川从来都是强~势的一个男人,而且项家有什么背景他相当清楚,就当年他那个半大不大的官职,能给项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