剐蹭的小事故解决得很快,堵住的车流又开始缓慢通行,迟绪跟着前面两个车,火速跨到隔壁车道超掉了楚思晴他们。
林霁予倒像是心情极好,甚至还拿出了小梳子给清明梳毛,一边梳一边夸:“清明好乖。”
起初迟绪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林霁予的心情未免也太好了点,夸得吧……也忒多了些。
“至于这么高兴?”她也搞不懂林霁予的好心情是源于什么地方,莫名其妙的。
“我以为,你会把楚思晴捎上。”毕竟拖车回去,一个司机就够了,楚思晴又不是司机。
“我捎她做什么?”迟绪想不通,“我同她又没什么关系的咯,还是你来了揽月山就以为我要跟乐山大佛抢地盘?”
怎么看她迟绪都不像这么乱好心的,再者……她不是说过和楚思晴没什么?
林霁予想了想:“曾经很喜欢的人,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嚯,”迟绪被林霁予这话给逗乐了,“那你应该打电话给罗一冰,开口就是,冰冰,你放心,哪怕你结婚了,你也是我永世不忘的白月光蚊子血,你们俩可是实打实的老情人,可别跟我这玩一手好双标哈。”
都是有前任的人,前任好死不死还都是传说中的“女同微双”,怎么谁还能比谁低一头了。
迟绪在这慷慨激昂滔滔不绝的“替林霁予”诉说对罗一冰的感情,正主林霁予在边上听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不过你说起这事,我倒是忘了,梦里面吧……”迟绪斜了一眼林霁予,眼见她瞬间好奇心满满,怀里的清明也扑闪着黑漆漆的狗狗眼盯着她,忍不住轻笑几声,“我不是和你说,她一直没直白同我讲过她去相亲的事么。”
“她也骗你了吗?”话一出口,林霁予似是对这句话不大满意,遂补了句,“我是说,在梦里。”
“心知肚明的事,倒也谈不上骗不骗的,后来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她回家里住,我一直在原来的地方独居,起初她还会找我说话,我有一次受不了,就挑明说你现在有对象,和我联系不合适了,后来我们就没再说过话,也没见过面。”
“再后来见面是因为她有事想找我帮忙,我可能也是比较粗心,去的时候只觉得她比原先胖了不少,要帮忙的事解决了就各回各家,现在想想,”迟绪不由轻叹一声,“也是最后一面了,那时她有六个月的身孕,我是在几个月后刷朋友圈才知道她生了孩子,所以我删了她,再没联系过。”
楚思晴之后,她还短暂有过一个有点精神出轨爱好的女朋友,闲着没事就喜欢上什么热拉还有各种群去和人家挤挤眼睛聊聊天,一口一个宝贝交个没完没了,节假日呢就去各种“同类聚会”,微信里的同城群全国群还有按年龄按工作划分的女同群多如繁星,数不胜数。
隔了一世回想三个前任,迟绪发现,她的眼光也有点毒,满大街好人那么多她完美避开,挑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但或许是楚思晴是唯一一个陪伴她度过叛逆与痛苦并存青春期的人,留下的关于前任的记忆里,关于楚思晴的还是最深刻。
“所以,是吸引力么?”林霁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仿佛很想和你做朋友。”
“我没有那种前任追我火葬场就会有爽点的癖好哈,”迟绪一时没注意强调是梦里的前任,“不要多想,也不要乱吃醋。”
林霁予一吃醋,到了腰酸的还得是她,迟绪很是忧愁,林霁予真该谢谢这张戳她审美的脸,要不然……
她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多,至于楚思晴不楚思晴的,她要是真享受前任火葬场的快乐,那她现在跟楚思晴就不会是陌生校友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