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连一份肉都没吃完,满场就数她吃的最少,即便肉类食物自带高能量,这份能量也不足以支撑迟绪的日常劳动。
林霁予点头:“她吃的不多。”
“是没胃口,还是……”季何年犹豫着,又问了一句。
“我吃的次数多。”迟绪懒洋洋打断季何年,“季医生,可不敢再问下去了,照你的时薪,再问下去今晚这顿就该我请了,我还没做好要请客的心理准备。”
季何年:……
迟绪的炮头转了方向,转到了季何年身上,高山险些笑出声,顺着迟绪的话应和:“可不是,季医生可是业内精英,贵得很呢~”
“悦歌。”季何年笑吟吟地握住高山的手,“不要取笑我。”
“哎,合着把我们俩叫出来就是吃狗粮的。”迟绪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林霁予,“霁予,你饱了吗?”
林霁予颔首,“第一次吃到何年的粮。”
“哪里是叫你们出来吃狗粮,是特意来挽救一下我那岌岌可危的名声,”季何年很是无奈,“毕竟在某人口中,我始乱终弃,负心薄幸。”
“除了老实的霁予,没人把这话当真,放心好了季医生。”迟绪摸索着桌上的瓶起子,又开了一瓶新的酒,“都小情侣情趣,可以理解。”
“这酒度数可不高,你不是不爱喝这些?”高山抽走了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把酒瓶子还给迟绪,“喝着是没什么滋味,饮料一样。”
“谁让你倒闭了呢,好惨,以后没人给我供酒了。”迟绪不动声色又给“高山破产身负巨债”的人设糊了一糊,务必叫这句美丽的谎言在短期内牢不可破。
高山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悲苦感,好不容易借个上厕所的理由生拉硬拽把迟绪给拽出来,趁着厕所没人,仗着身高优势壁咚了人家一把:“好好说,你跟霁予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又想睡又不想负责啊,”迟绪这渣女语录还真是一句又一句,“就让让她,我负不了她的责,反正我不用她做什么,这样不是挺好?”
高山:……
“你这人思想怎么能又老旧又油腻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换个位置她迟绪就不用负责了???
看着怪年轻的,脑子里全是老封建。
“你管我,我乐意,倒是你,不想和季医生住就搬到霁予那去,”迟绪到底是没对高山赶尽杀绝,“回头我把定位发你,再给你配把钥匙。”
“你别玩大了不好收场,我看霁予老实得很,老实人往往都一根筋,不好惹的。”厕所外面好似有动静传过来,高山松了手,“朋友一场,别到时候说我站霁予不站你。”
“关系都还没确定,立场先变了,”迟绪摇头,啧个没完,末了还非得挤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捂着胸口,“你这才是在光明正大的刺伤我的心,当真是……尖刀利刃,字字诛心。”
高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