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躺的好好的就听见边上人糯糯的声音,嘀咕的还不是什么好话,她偏过身子,“迟绪,你在说我吗?”
迟绪充耳不闻,开始装死。
翌日六点,手机疯狂震动。
第七次震动时,迟绪手心发凉,她拿起手机,看着简卿柔发来的七条长语音消息以及——
正在输入中的状态。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到林霁予日常的起床时间,昨晚被迟绪折腾的,本就没睡好,此刻更是。
“哦,有人一大早给我交房租。”迟绪淡淡回了一句,“我睡饱了,早饭一会儿给你挂外卖勾上,当谢谢你收留我。”
和林霁予吃过几次早饭,林霁予爱吃什么,一顿饭能吃多少,迟绪还是有数的。
她掀开被子,没有半点赖床意思,迎着冬日清晨凛冽的寒冷回了自己家。
简卿柔骂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怪胎、神经病、害人精,简卿柔没那么会骂脏话,却还是会对迟绪极尽她的刻薄。
铡刀终于落下,等待的忐忑消失,迟绪浑身上下只有一种诡异的畅快,当语音消息控制不住简卿柔后,她的电话随之而来。
过去早上给迟绪打的电话她总是不接,这次却意外。
铃声响了一次,电话就被迟绪接起。
“什么事?”
“志斌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迟绪分外好笑,悠悠哉哉点起一支烟:“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先骂了我十分钟?我这个出气筒合格吗?”
简卿柔想也不想:“什么出气筒,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学的就是在这些东西?给我回家来,今天搬过来住。”
“住你那间太阳晒不到一秒钟的房?”迟绪撑着脑袋,烟雾在她眼前如同被风吹散的云,“你要不要自己去睡两天?不用两天,睡一天我就服你。”
上一世的简卿柔,在她的卧室连五分钟都坐不住,就因为太阴,没一会儿就被冷的骨头疼。
“那间房怎么了,全都是新的,不能睡人还是什么,迟软,今天就搬过来。”简卿柔似乎是做了决定,“我叫爸爸去帮你搬家。”
“伯伯就是伯伯,别老说成爸爸,我爸十年前死了,那是你老公,不是我爸,听懂了吗?”迟绪最反感简卿柔借用靳城方言里伯伯和爸爸的发音相近,混淆所有人视线。
“伯伯就伯伯,阿软,你以前很懂事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简卿柔又开始她的难以想象,“我以为你在外面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妈妈也是为你好,外面太危险了。”
“你也知道危险?许志斌是谁推给我的?一眼看上去就没个好人样,罗一冰自己喜欢吃屎,全世界都得陪着她一起吃,还得夸屎香,有这种道理?”迟绪冷笑,“我不会搬到你家住,死了这条心,守着你老公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阿软,你姐姐也是一片好心,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志斌为什么会和人打起来?他们说你……”吵了一架,简卿柔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在家睡觉睡得好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迟绪把自己甩了个干干净净,“我有那么大能耐,也不会天天被他骂还要被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