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睡醒。要想在短短几分钟内再睡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她这一天也就只吃了一碗白粥,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入睡。
那丫头很快回来。晚饭仍旧是粥,不过不同于白天的白粥。而是碗猪肝粥,对现在的雪竹来说正是急需的造血食物,雪竹大口大口的吃着。
那紫衣丫头此时就站在边上安静地看着雪竹吃东西,不发一言的样子到是乖巧,难怪派她来照顾她。
“我想洗个脸可以吗?”洗罢粥。雪竹将碗还给那丫头,又是热汤药又是热粥,雪竹觉得身上有点热。
“好的,奴婢这就去备热水。”
热水很快就拿来,雪竹却发现她现在连给自己擦把脸都无能为力,身上包得紧紧地,手臂只能举到嘴巴的高度,吃粥喝药没有问题,可是想再举高一点就会牵到伤口。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无奈地让那丫头帮忙。
“姑娘不要心急,太医说了。姑娘都是皮肉伤,伤口看着恐怖。但好在没有内伤。这几天是伤口的收口期。药再好也需要几日时间,姑娘可以趁着这时间好好恢复体力。等到伤口都结了痂,姑娘就可以回到主子身边了雪竹点头,表示理解,哪怕就是现代人在医院缝针,也要五到七天才能拆线呢,何况她身上还是鞭痕摞鞭痕,伤上加伤。
“姑娘好生歇着,回头奴婢给您拿药过来,喝了药再用热水泡个脚就该睡了。”
“噢我可真的睡不着了。”雪竹讨饶,才醒过来半个多时辰,又要她在不久之后睡觉,那换成谁也睡不着呀。
“曹太医说了,姑娘现在的紧要任务就是尽快的恢复体力,上面不能等。”
听了这话,雪竹只能妥协,皇后那个样子还真是不能等她慢慢地养伤,所以才要她伤口一结痂就回去。这丫头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姑娘歇着吧,奴婢就在外头,姑娘要是有需要只管招呼一声。”一擦拭完丫头就伺候雪竹躺下,雪竹现在这个状态不能久坐,身上包得那么紧,只有平躺着才最舒服。
房间里又只剩雪竹一人了,无所事事的雪竹在把房间里视力所及的家具摆设都研究了个遍这第三碗药还没有拿进来,为了打发时间,雪竹最后只好把目光都集中在桌上的烛台上,看着摇曳的烛光,心里在数绵羊。“皇后现在情况如何?”大齐的至尊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拿起桌上微热的茶水润了润喉。
“回皇上,娘娘刚才才吐过一回,全是苦水,没有半点食物。”皇后怀孕后地身体状况是后宫的头等大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专人报告上来。
“喝了药吗?”
“喝了,娘娘不喜药味,是强灌下的,每灌一次都要吐掉大半,好不容易喝下地一点药汁最后也要随着刚入腹的食物全数吐出。”
“那丫头呢?不是说皇后被那丫头照顾了两个晚上,情况有好转?”
“回皇上,那丫头被柳嫔毒打一顿,让内务院领走了。”皇上身边地大太监,就是要做到消息灵通,何况这消息地主角与皇后的健康还息息相关。
“怎么回事?”
“说是那丫头偷人。”
“哦?”即使是疑问,这位至尊地脸上也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死了吗?”
“回皇上,被领走的时候已经是命悬一线,昏迷两天,现在已经苏醒,但还要几日才能下床。”
“嗯,告诉太医院,让他们派人在荣华宫值夜,朕要确保皇后的健康无虞。”
“是,皇上。”
同一时间,太后的寝宫寿安宫里,太后也是一脸震怒表情。
“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明知道那丫头皇后看中了还这样做,这不是故意拆皇后的台嘛。”别看太后一把年纪,这脾气还挺爆,铺了桌布的桌子都能让她拍得砰砰作响。
“太后息怒,听说那柳嫔自打怀孕以来,这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自然考虑问题也就没那么周详。”见太后气成这样,边上立刻过来一个着宫装的妇女,看上去与太后的年纪不相上下,不过她的面相要比太后更加的慈祥,像是邻家奶奶一样。
“什么意思?宫里难道还要出一个疯婆娘?”
“疯不疯的到是后话,只是她这样再持续下去,她腹内的孩子可能不保,孕妇最忌精神不稳,情绪波动太大。”
“那就让太医给她开药,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
“太医早就开过方子了,但她不喝,下面的丫头也不能强来,只好由着她。”
“由着她?她以为她是谁?她现在怀的是皇上的孩子,不是什么野种,她要不想要那个孩子玫,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太后息怒,这怎么可能呢,那柳嫔真的是精神不稳才会胡来,多派些人照顾会慢慢好起来的。”
“多派些人?派什么人?派去的人多了,不就都知道有一个疯婆子怀了龙种吗?这要是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放?”
“太后,您要是觉得年轻的丫头不适合的话,奴婢建议派稳重的嬷嬷去,她们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了,知道分寸的。”
“那这事你去办,挑几个好的仔细伺候,皇后才刚怀上,这一年内宫里都不宜有血光。”
“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