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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给景北潇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恐怕打死都不会让江逸堂和南菀再到一起喝酒。
金州的“醉不倒”可并不是理解意义上的醉不倒,而是你若喝了此酒,还能屹立不倒,那可真是一个令人佩服的好汉。
故而此酒有着一沾就倒的好名声,在金州一带,很得江湖人士的喜欢。
而南菀与江逸堂仅仅喝了半坛,南菀那胡言乱语的模样,景北潇心中瞬间升起一股熟悉感。
南菀又要开始不知分寸了。
景北潇知道南菀这是喝醉的样子,还说让她好好练练酒量,等到重回虎啸楼时,好用这一技能与虎啸楼的人拉近关系。
可瞅着南菀胡说八道的模样,景北潇已经竭力克制心中的怒气了。
景北潇紧握杯子的姿势,让冯娘子看到后立刻溜了出去,在屋外心疼自已的白玉盏。
临走时不忘递给白武一个保重的眼神,必要时,定要护住这些昂贵的酒杯和茶盏。
“江兄,我给你说,人这一辈子,爹娘只能算是个领路人,剩下的路还得你自已走,听闻你爹对你很不好,经常打骂你。”
江逸堂这个元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理应酒量很不错,但没想到竟也败在了金州的“醉不倒”上,他比南菀好一点,至少还能走得动路。
他竟然还摇摇晃晃地去给南菀倒了杯茶,放到南菀面前,“妹子,我爹那哪是很不好,那绝对当我是捡来的,他对我动辄拳打脚踢,把他在战场上杀敌的那一套全用在我这个儿子身上了,我能活到现在,全靠祖宗保佑。”
江逸堂毫不客气地评价着战场杀敌的江盛,那挥斥方遒的,手舞足蹈的模样,江逸堂绝对是嫌自已命太长。
“多好啊,你爹至少还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为元阳效忠,可我那爹呢?一门心思往上爬,除了踩着女人上位,就没有一点本事。”
这话听得江逸堂气不打一处来,“你爹这不就是吃软饭的吗?”
“哈哈哈哈,没错,我那个爹若是说吃软饭,全元阳没人能与他争第二。”
南菀毫不示弱地指出温澈的模样,本想要站在椅子上,替温澈挣个吃软饭第一的名号,奈何没站稳,一把被江逸堂拉了下来。
“你这样一说,我爹的英雄气概倒还真不是吹得,廉颇老矣,但老当益壮,用家法打我的时候,我丝毫没觉得他老。”
“来,敬你爹。”
“来,敬我爹。”
南菀和江逸堂一句“你爹”一句“我爹”的,气得一旁的景北潇真想把这二位的爹拉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已生了个什么东西。
只见南菀胳膊一伸,一把搂过江逸堂:“江兄,无妨,下一次你爹打你的时候,你就报上我的名号。”
江逸堂听闻此话,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南菀:“妹子还有名号?”
“那是。”只见南菀得意一笑:“金州虎啸楼,那是我家的……”
南菀话未说完,景北江一把将南菀扛在肩头,咬牙切齿地命令白武:“把他给我丢到江府门口,看着别冻死了。”白武一直暗中观察景北潇冷眉竖眼的表情,上一回看到他这个表情,还是下令杀人灭口的时候。
听到景北潇的命令并不是砍了江逸堂的胳膊,白武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