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手一块,咬口左手的,咬口右手的。
“酥香不腻,好吃!”
“想不到姑娘还有这样的手艺。”
祝云华盈笑,“公子谬赞了。”
笛飞声不会夸人,只拿来吃,颔了下首。
庄内清闲无事,祝云华也跟他们坐着,闲聊了会。
她望望远处的三个小孩,忽对李莲花道,“不知夫人是何方人士,我能否去拜见一下?”
李莲花对这话分外疑惑,“啊?”
祝云华眉眼弯弯,视线定格在李相夷身上,“那不是小公子吗?”
没有夫人,哪儿来的小公子呢?
笛飞声嚼糕点的动作一滞。
方多病糕点屑一喷。
李莲花呛了下,“祝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倏地就有些明白了,这姑娘为何这几天,瞧李相夷的眼神格外不一样,还照顾有加。
祝云华的心不禁浮起来,“先生难道不是因为小公子出了事,才找上山庄来的吗?”
“而且,”她声小下去,“你们都姓李……”
再看眉眼,可是不乏几分相像。
“不得不说,”方多病乐悠悠道,“姑娘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笛飞声嘴角含笑,看下李莲花。
李莲花瞪他们两眼,才低咳一声道,“这确实是因为他们才找上来的。”
“不过,这李相夷的确是朋友家的孩子,带出来玩而已。”
“要不了多久,就送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祝云华话干得像木头。
若非鞋子遮挡,想必能看见,她脚趾头已抠出一个山庄来了。
可是……她还是有点迷惑。
明明问天痋对李相夷有所感应,怎么就出错了呢?
后面,她只能怪体内的痋虫。
那痋虫感应到她情绪,触角在捉摸不到的地方委屈一耷。
李莲花见她尴尬,调转话锋,“不知我前两日同姑娘说的事,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祝云华目视着红衣身影,表情稍稍严肃。
“既是南胤皇亲,我们巫祭一族,自当效劳。”
“不过她性情古怪,脾气又辣得很,是得好好调教下。”
她向李莲花行了个请罪礼,“还望先生,不要觉得我严苛了。”
“那倒不会,”李莲花愉快摆手,“姑娘只管按自己的方法调教就是。”
“我断不会多说一句。”
祝云华放心了。
李莲花也放心了。
之后,祝云华就把角丽谯叫到一边。
坦言一番后,角丽谯宁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