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保佑我们吧,上天,保佑保佑我们吧……”
拜着拜着却都流下了眼泪,是谁的恶性触怒了上天,上天才会降下如此天灾。
烙月看着在风雪中跪拜的老人们,心里一阵绞痛,迎面对着北风,好似眼泪也开始莫名奇妙的打转。
可是不管老人们如何祈求,北风只是越吹越烈,越吹越烈,裹着家设器物在天上打个转才朝南吹去。
“黑唐古!黑唐古!黑唐古!”
只见昭鲁躲在帐包后面呼喊着北风中的烙月。烙月刚一起步,只觉脚上失了附着力,随即被风雪裹起,在空中打个转也要朝南飞去。
烙月慌忙运转魔功,稳住身形,这才颤巍巍地定了下来。
老人们都已经避进了帐包,但是他们心里并不踏实,这风雪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不会就这么简单吹走帐包就放过牧民的。
夜浓之后风雪更胜了,直下得天昏地暗,难辨事物。可是令人奇怪的事,刮了大半夜的风雪,却没见到狼的身影。
有些人开始松懈起来,有的甚至说昭鲁和阿日斯楞专吓唬大家,害得大家一夜没睡。
可是阿日斯楞却越来越紧张,他好似担心什么。他明白风雪他们抵挡的过,狼也是抵挡得过的。
看着今夜的风雪,烙月再想不起自己对雪美好的相像,他甚至用世上没纯洁的少女来形容过洁白无瑕的白雪;可是今天他看到的不是个洁白无瑕的少女,他看到的是一个狂风中的恶魔,而这恶魔会吞噬所有人的生命,包括美好的幻想。
午夜过后,营地里的人更是完全放松了,就连阿日斯楞也以为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可哪知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北边猎犬突然吼了起来,接着整个营地便炸了窝。
狼在风雪中潜伏了半夜,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零零节 黑夜恶魔
人常常是无法理解狼的,但狼是最了解人的,他知道人什么会疲倦,什么时候会放松警惕。。他们宁愿在风雪中守上一夜,让风雪刺痛一夜,等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才袭击过来。
北面的猎狗一叫,顿时在营地之中接二连三便传染开了,所有的猎犬一齐对着北面吼叫,一浪高过一浪。而狼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个叫唤。
阿日斯楞细细一想“不好!”
慌忙奔到营地北角,只见栏里的羊全部吓傻了,一个劲的乱拱,拼命挤到羊群中间,那临时搭建的畜栏怎禁得住着又挤又拱,立马倒塌,羊群便齐刷刷地朝缺口奔去。
风往哪里吹,这群傻羊便朝那里跑,栅栏一破,漏了风,帐包随即被风吹起。不知是那只羊从缺口处挤了出来,顿时有传染开来,奔到缺口处逃命。
羊群挤出栅栏顺着风向朝南疯跑,不顾疼痛,不懂避让,不管遇到什么都直接撞上去;阿日斯楞突然意识过来,羊群正朝牛栏跑去,牛栏一破,牛群跑将出来,那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他慌忙上马,意图将疯跑的羊群转向,可吓傻的羊那还有意识,绕过阿日斯楞只顾疯跑,直冲牛栏而去;牛栏也是简易搭建而成的临时畜栏,也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撞击,一下子便崩塌了。
狼群冲上来了,一个个张着流涎的巨口,顶着锋利的牙齿,燃烧着仇恨的眼睛,从北往南,冲了过来。
像一阵黑色旋风,像一群恶魔,像黑夜召唤的死神。
而整个营盘却乱了套了,狗不听命令,人不知所措,就在那一秒所有人都惊呆了,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恶魔,恶魔,苍天派下来惩罚牧民的恶魔!”
这时只听阿日斯楞一声大喊:“别管狼,先拦住羊群。”
这一声叫唤在风雪中声音虽小,可顿时间将众人的魂招了回来,无论男女老少,在阿日斯楞的指挥下,骑马冲到疯跑的羊群前将羊群堵住。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小部分羊群慢慢地停了下来,却是在风雪中不知如何是好,一打堆就疯了似的往群中乱挤,脚踩死多少小羊,角拱死多少大羊完全不顾,一时间雪地上便撒忙了污血。
羊群分为两拨,一拨被拦了下来,一拨却还在奔跑,朝牛栏涌去,棘达、孛日贴忙带着两个牧民往前去拦羊,可是为时已晚,只怕他们赶到羊群前时,牛栏早就被羊群冲垮了。
就在棘达、孛日贴提着心儿正在着急的时候,只见羊群前面突然突出一人来,却是托娅,只见她举着赶羊鞭,硬是把领头疯跑的头羊给截了下来,头羊一停顿,羊群便你看我我看你,又停了下来。
风雪中托娅显得那么渺小,却是那么的伟岸,而令人仰视。
在牧民们回过头来的同时,猎狗们好像也找到了主心骨,一齐朝狼奔去。
看着狼群的阵势,胆子小的狗早就吓得蜷缩起来等死了;可是狼群却没有胆小的狼,就算是单腿上阵,他们也是勇往直前,决不后退,决不退让。
上苍给了他们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