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楞知道这小白马是烙月送给托娅的,却是有点担忧,他把烙月叫道帐包外问道;“兄弟我可给你说清楚了,阿娜日是我妹妹,你要是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可不饶你!”
烙月只是郁闷,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阿娜日了,怎么感觉我好想是被强制的呢。可是嘴上却不说,他不想驳了阿日斯楞的面子。可是阿日斯楞却把这种沉默当成了是默许。
第二日烙月当真去了阿娜日的小村落,阿娜日老爹笑嘻嘻地端详烙月,眼神中露出一种欣慰的光芒。
阿娜日却是什么也没说,骑上马出去了;烙月忙别了阿娜日老爹追了出去。追近了,阿娜日说道。
“这上交岁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今天我带你寻猎去?”
烙月笑了笑。“可以!”
于是两人打马飞奔而去。
天地之间,雪野之上,两马奔驰,风雪乱舞,不闻人声,只闻马蹄响。
行得一阵,烙月勒马而立,看着远处的山坡,愁绪不自觉地涌上心来,身世飘凌,万物尽摧。
他忙不去想这许多悲伤,深怕不好的情绪影响到别人,自己也不想堕入这种泣唉的心情中去,生活一片美好,不去抓紧修行练功,只是哀叹有何用处,难道要等到宣德老儿自己老死呢。
烙月看了看在近旁的阿娜日,烙月从未从这个角度审视过她,但觉这个女子绝非水性杨花、轻佻风流的一类人,我若不早些和她言明,只怕将来到害了这么个无辜的好人。
我烙月自从生下那天起,就注定了没有权利去享受情爱,我的生命给了复仇,今生今世除了复仇,我别无选择。我已经害了馨妹,不能在祸害他人了,更不能祸害阿娜日这样真性情的女子。
“阿娜日!”
烙月正想和阿娜日说话,那知阿娜日突然抽马一鞭,弹了出去,随即抽出一根箭,嗖的射了出去;烙月循着箭往前一看,那不是鹿吗,这冰天雪地里难道还真有鹿吗。
那鹿还在扒雪吃草,只是雪压得太厚,竟然半天没找到一棵草果腹,却只觉后退一痛,无力地倒了下去。
待要跃起逃跑,阿娜日已然奔到近前,扔出一个绳套,便将鹿给套住了,万物皆有灵性,它知道这一套,自己可能就要做了别人的刀下鬼、下酒菜了。
于是刚一从疼痛中回过头来,它立马使劲甩头,乘绳套还未拉紧,若是能够甩脱,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那知越是挣扎就越紧,越紧就越挣扎,渐渐地喉咙被勒紧了,勒得出血了;可是为了活命,却还是挣扎,终于紧得出不了气了,头也懵了。
还有什么办法呢,就做别人的下酒菜了。大雪封山,不被别人杀死,早晚也会被饿死,于是鹿闭上了眼睛。
阿娜日慌忙跳下马背,松了松套绳,这鹿可不能现在死了,岁贡还没到呢。
于是鹿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看到了阿娜日。它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其实她是个猎人,是个不动刀的杀手。
“黑唐古!”
烙月没想到阿娜日能够打猎,更没想到她如此敏捷,如此的轻松快速。烙月听到这声叫唤,慌忙下马替她捆鹿。
那知这个时候竟然有支利箭朝鹿飞来,烙月慌忙一把握住飞箭,抬头来看时只见两骑飞奔而来,不是别人,正是玫瑰公主白玫瑰,阿罗多的妹妹塔娜。
塔娜在红玫瑰耳边低语到,这小子就是黑唐古。红玫瑰先是一愣,没想到这黑唐古剪了胡须、理了发倒还真有几分俊俏,心想归心想,她仍是高高地抬起公主的头,看也不看烙月。
“这鹿公主要了!”塔娜说道。
阿娜日抬头一看是西厥公主红玫瑰,慌忙跪在雪地上行礼;烙月却是不管,牵着鹿,回身上马就要走。
红玫瑰对烙月本是又几分感激的,可是就是看不惯烙月这股孤傲的气,一看烙月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却是给塔娜使了个眼神。塔娜吹了一声口哨,身后立马奔来十二骑,均是铠甲铮铮的士兵,就连头上也裹有头盔,看不清是何模样,均是铠甲一般,就连骑的马也是一个颜色。
不用想,这是群训练有素的护卫。
“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塔娜说话间指了指烙月。
烙月看了一眼红玫瑰,没想到这个女子眼神冷漠,却又好像是不认识烙月,烙月越想越是生气,他从未见过像红玫瑰这样的人,真摸不清她的心思,忽冷忽热,忽喜忽怒,烙月从未摸清过。
摸不清就别去费那个心思。
十二铁骑听这一声命令,却是不动,齐刷刷看着红玫瑰,红玫瑰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玫瑰刚一点头,十二铁骑随即将烙月围住,话不多说,抽出腰间便朝烙月掷来,烙月正是惊讶,舍了鹿马,从马上跃起。
那知这群人护卫不是砍烙月,而是砍烙月下的坐骑,马儿应刀而裂,分成几段,恐怕就连马儿也未曾反应过来;好心狠手辣的一群人,烙月不得不落地应对。
这些东西在烙月心里一闪即过,烙月落地随即弹起,却是向其中两骑奔去。
烙月奔速也不慢,还未到马前已然分别排出了两掌,掌风刚到,烙月便已飞到,两骑也是好手,烙月掌下劲风还未扫到,已然从马上跃起,却未被掌风击中。
水晶玉女骨振动,它又想出来了。烙月却是暗想,对付这么一群人,我还要动用水晶玉女骨吗。未等跃起的两人开始从空中落下,烙月蹬马而起,三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