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现在去春悦客栈瞧瞧,谢公子去见了何人。”他吩咐左右。而后又看着身前的女子问:“你和谢公子是何关系?为何要暂居谢府?”
知惜轻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也未说出了所以然。
“不是说两位姑娘吗?”萧奕峥转向家仆,“还有一位呢?也请来。”
家仆应声而去。
萧奕峥也不想浪费时间在知惜身上,只是闭眸等待。
而知惜站在那满心想的是自己可不能坏了师哥的大事。
半晌,家仆一路小跑而来,喘着气回禀:“殿下,那位姑娘病的起不来身,恐是不能前来。”
萧奕峥重重的将茶盏在桌上一磕,沉闷一声让家仆和知惜俱是一哆嗦。“病了?刚刚你可没说她病了。”他抬手一指,对着知惜。“你说说,这和你一起进府的姑娘又是谁,这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他话音刚落,外面又奔进来一个家仆,连连告罪后,方才开口说:“刚刚,有军士送来了一张信笺给少爷,是曾少将军给他的。说是这两日也未在帅府看到少爷,便送上门来了。”
萧奕峥拧眉。
家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急忙将那份信笺呈到了他手上。
他轻捏着信笺有些犹豫。既是曾启道写给谢植的信,他并不好随便拆看。“曾少将军还有交待什么吗?”
“来人说曾少将军让少爷看顾好春悦客栈的贵客。”
又是春悦客栈?贵客?曾启道和谢植究竟在接待何人?
他将信笺放在一边,终是没有打开。
他又将目光聚焦到了家仆身上:“说,和她一起来的另一个姑娘换作什么?即便真的病了,也将人给我抬来。”
“不要。”知惜惊呼。她再笨也看出似乎不能让萧奕峥知晓一些事。
可也就是这声惊呼,让萧奕峥立刻起了身,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上手拎起家仆的衣领:“带本王去见她。”
家仆心里苦,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好,这就带殿下去。”
一旁的知惜急得落泪,可也阻止不了疾步而去的萧奕峥。
家仆领着萧奕峥穿过回廊,进了东边院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了主厢房。
“月影姑娘,恒王殿下要见你。”家仆进门前,好心提醒。
萧奕峥脚步一顿,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家仆的胳膊被捏痛,龇牙咧嘴。可没等他回答,萧奕峥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月影已经笔直的跪在了那。
“月影!”萧奕峥奔到她身前,骇然颤抖。“你怎么会在这?”他顿了顿,眼中惊现不可思议的怒气冲天:“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吗?阿珩呢?”
月影一抖一颤,咽了咽嗓子,跪拜而下:“殿下息怒,殿下息怒,王妃她,她听说您受伤了,便不管不顾的来了北粟。”
萧奕峥小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脑袋一阵轰鸣。
她居然来了北粟!
这千里万里的风霜雪雨,她居然来了!
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她居然来了!
狼烟烽火的战争之地,她居然来了!
她实在胆大妄为,实在太不听话,实在让人忧心,又实在让人牵肠挂肚。
“她人呢?现在在哪?”他声音干涩而沙哑,轻轻的问。
月影抬头,眼中确浸满了泪水,急急道:“殿下,王妃可能,可能已经出了北粟,去了归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