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见王题急问,好笑的摇摇头,知道他这是真着急了,遂也不逗他了,从书案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王题道:“鹿儿特意托本府君,转交给你的信。”
王题迎面就见林知皇递来的信上,写有‘小叔亲启’四个大字,立即用双手接过来,打开信封,展开细看。
看完信后,王题就双手捂了脸,哭了起来:“题都不知道,鹿儿一直有这心思!是我这做小叔的不称职,我对不起我死去的阿兄!呜呜。。。。。。”
林知皇见王题哭的伤心,上前两步,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鹿儿这孩子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好事。世道如此,什么都有可能会辜负你,唯有自身所学的本事不会。他既能下定决心吃这份苦,你这做小叔的,该高兴才是。”
“该是我这做小叔的,为鹿儿遮风挡雨才是,是我没有本事,只会木工。”王题从双掌中抬起脸,眼眶与鼻头都哭的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林知皇这么一看,倒是看出王题叔侄俩的像来,这一哭就红鼻头的特点,还真是一家人啊。
林知皇莞尔一笑:“云林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将来可是将要开山立派的大家,乃是初代匠主,以后定会青史留名的!况且你还拜得我这位明主为主公,这不是给你侄儿找了最好的靠山吗,如何叫没本事?”
王题哭声一顿,拿眼斜林知皇,这话初听着舒服,细细一琢磨,怎么又感觉没那么舒服了?
王题抽抽搭搭道:“主公,您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夸自己呢?”
林知皇亦是斜眼看他,展齿一笑道:“云林你看呢?”
王题破涕为笑,抬袖擦去的了自己面上的泪痕。
两人又在书房里聊了一会,王题终于平复了情绪,行为如常起来。
王题就是这样,万事不留心,各种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侄子关心完,此时又开始关心他的亲亲师弟温南方了。
“师弟呢?还未捉。。。呃。。。。请师父回返吗?”王题奇问道。
林知皇笑盈盈道:“快了,昨日传来线报,聪深将守山先生与随边弘围追堵截到了一座荒山上,双方以这山为据点,你来我往的斗智了三天,最后因守山先生身体抱恙,随边弘也不好再与聪深僵持,最后主动下了山。”
王题听说守山先生病了,顿时有些担忧:“先生没事吧?”
林知皇笑道:“聪深如此敬重守山先生,怎会让他有事?”
王题还是有些不放心,拱手向林知皇恳求道:“听说喻娘子医术绝佳,深得其父真传,等师父来了,还请主公让她出手,给师父瞧瞧身体。”
林知皇含笑摇头。
王题见林知皇摇头,立时急了:“主公,师父他。。。。。。。。”
林知皇颇为好笑的摆手道:“本府君也敬重守山先生,自然不会亏待他的。此事非是不愿,而是喻轻若已于日前,启程回返她茁州本家了。喻轻若此时人不在此处,如何给守山先生看诊?”
喻轻若启程走的前一天,硬是跑到了她的皓镧院,要与她抵足而眠。
林知皇最后拗不过,献出了她作为主公后的‘初夜’。
当天夜里,两人入睡前,喻轻若作为经验丰富的医者,强硬的将她压在了榻上,仔细检查了她的全身,非是要在临行前,查出她总是头疼原因。
林知皇一想便知,准是黄琦锦又与喻轻若说了她头痛的事。
喻轻若也是一片拳拳护主之心,林知皇无奈,只能任她施为。
没想,还真被喻轻若在她的身体上,发现了端倪。
喻轻若在她后脑处的头皮上,发现了一条由下而上的红线。
该红线从她的后脑勺,延伸至她头顶,因为被头发所挡,所以一直没被发现异像。
喻轻若怀疑她中毒了,但她只是略通毒术,又不敢妄下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