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话还未说完,头顶固定青玉发冠的横簪,就被林知皇扬手取了下来。下一刻,青玉发冠从齐冠首散开的青丝间滑落。
林知皇身形灵巧地旋身绕至齐冠首身后,接住了将要掉落在地的青玉发冠。
齐冠首回首,微卷及腰的青丝在锦绿儒服间摆动,如仙入凡尘。齐冠首双眸大睁地看了眼自己散落在衣间发丝,再抬眸望向林知皇:“你。。。。。。”
“嘘。”林知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整以暇一指自己的寝榻道:“上榻。”
齐冠首:“。。。。。。。。”
齐冠首看了眼林知皇所指的寝榻,突然间就想明白林知皇要他做什么了,面上露出怒色来。
“上次齐大郎君让本王接了带有唾液的青玉冠,此事还未还呢?便在今日将这事了了。。。。。。”
“如何?”林知皇仰首含笑看着面前青丝垂散的齐冠首道。
齐冠首冷了声音:“不如何。”
林知皇轻笑,抛了抛刚才接在手中的青玉冠,曼声道:“难道齐大郎君想让本王心中总惦记着此事?”
齐冠首垂眸看着站在身前的林知皇:“殿下还真是记仇。”
林知皇无赖地笑着耸了下肩:“没办法,生来如此。”
话落,林知皇向帐外唤道:“悦音。”
守在帐外的花铃听到林知皇相召,立即持枪入内。
“铃在。”
花铃入内后并不多看,更未抬头,只垂首候命。
“去将奉苗跃伏之命,前来送私信的传信兵提来。”
“诺!”花铃领命退下。
花铃走后,林知皇再度转首看向青丝尽散的齐冠首。
“上榻吧,齐大郎君。”
齐冠首静站在原地不动。
林知皇沉声低笑:“看来齐大郎君还是不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冠首以为殿下乃君子。”齐冠首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本王不是君子。”林知皇含笑摇头:“在本王这,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有用的人,一种是无用的人。”
“对这两类人,本王会有截然不同的对待方法,这决定了他们看本王是否乃君子。”
“现在您要用冠首,那冠首此时也是有用之人,您又何必用此态度待冠首呢?”
“在有用的人里,又分为听话且有用的人,与不听话且有用的人。齐大郎君现在属于后者,本王的好态度也就仅限于先礼后兵了。”
齐冠首怒:“您还真是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