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无奈:“和你说正经的。”
随边弘挑眉:“他中了软丝饶,随军在伙夫营内,还能闹出什么事来不成?”
“那日,本王收到喻三族老前来的消息,虽然想将他合理支开身边,但他。。。。。。”
林知皇说到这里凝眉:“也似乎是在故意惹本王生怒罚他,不太想待在本王身边。”
随边弘:“打情骂俏?”
“聪渊!”林知皇爆发,扬起一掌向行在身侧的随边弘横劈过去。
随边弘喉间发出清越的笑声,身体灵敏地后撤,避开林知皇这一掌。
“主公,明日我们就拔营,您要是舍不得人,今日晚上可。。。。。。”
“聪渊!”
随边弘旋身稳住身形,慵懒地回看林知皇:“主公这是恼羞成怒了?”
回答随边弘的是林知皇再次横劈过来的凌厉一掌。
花铃在五步开外的位置,见到林知皇与随边弘在林间交手打闹的这副情景,面上亦是浮出笑容。
林知皇与随边弘这对主从解开嫌隙,气氛格外“融洽”的闲聊往驻军营回返时,齐冠首与柳夯这对师兄弟,也正在驻军营内,进行着格外“融洽”的闲聊。
“三师兄,夯只是好心来此探望你,为何泼夯一脚的刷锅水?”柳夯一脸纯然地看着一身伙夫打扮的齐冠首,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
“坚厚你非要站在师兄洗倒刷锅水的位置看热闹,不慎被淋湿了鞋面,不检讨自身之过,怎到怪起师兄来了?”
齐冠首浅声回着话,却没有正眼看柳夯,将刚刚洗干净的大锅举回灶台上,烟浅如仙的眉目一如往昔,就是其间染上了让人不可忽视的黑灰,如玉蒙尘。
“师兄这段时日受苦了。”柳夯看着穿着粗衣麻布仍不掩仙姿的齐冠首,不怎么真心的感慨道。
“所以坚厚要来帮师兄的忙吗?”齐冠首回头看向柳夯。
柳夯摇头:“夯现在深得主公喜爱,她怕是不忍我做这种粗活的。”
齐冠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黑灰,雅声道:“那恭喜师弟了。”
“哈哈,多谢。”
齐冠首:“。。。。。。。。不走吗?”
柳夯露出伤心之色:“明日便要整军拔营前攻了,夯将手上的事一忙完,就赶来此处看望师兄,怎地才聊两句,师兄就要赶夯走了?”
“看师兄刷锅,感觉如何?”
柳夯笑眯眯道:“甚是赏心悦目。果然师兄就是师兄,连刷锅都是一把子好手。”
齐冠首:“。。。。。。。。”
“师兄,你该劈柴了吧?总和夯说话,那伙夫长都偏头来看你好几眼了,小心被罚哦。”
“军有军规,就算夯在这军中军级比他高,但这事确实错在师兄偷懒,他要罚你,夯也是不好为你求情的。”
齐冠首终于没忍住,轻撇了柳夯一眼,默默走到灶房外的柴堆边,捡起了地上的斧头。
柳夯满面含笑地跟了出来:“师兄,你还有力气可以劈柴火,看来主公对你还挺好的。是吧?”
齐冠首:“。。。。。。。”
柳夯笑容纯然道:“师兄怎么只提着斧头不干活?我说我的,你干你的,不耽搁的。”
齐冠首:“师弟能这么开心,是师兄没想到的。”
柳夯:“我的开心能建立在师兄的窘境之上,这才是最开心的。”
齐冠首:“。。。。。。。。”
柳夯:“师兄的倔劲能这么大,想来是一直没出现舍得治您的人之故。”
齐冠首:“…………”
“主公当真乃吾辈楷模。”
柳夯提到林知皇,星星眼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