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颔首,牵了符骁的手往书案后所挂的舆图方向去:“齐冠首既然这般大张旗鼓的将此事通知了众军,又向州城方向率军急攻而去,其余联盟军想着打草惊了蛇,苗杳必会提早开闸泄洪,怎会不往就近上游方向退军避洪?”
“众军皆退,苗杳也会马上知道,到嘴的肥羊眼见着跑的差不多了,这水淹的又是他治下之地,眼见着以一伤二的毒策,一下子变成了以一伤一。。。。。。”
“他还岂会做?”
“所以本王觉着,假做退,实则仍驻军在攻下城池中,后续能出其不意从此城出兵,继续后攻打下城一个措手不及。”
符骁听林知皇如此说,也颔首:“就是到底有些冒险。”
林知皇摇头:“不冒险。鱼已经跑了一半,苗杳不会再做赔本买卖去用水淹之策。就是。。。。。。”
符骁见林知皇突然不悦,问:“就是什么?”
林知皇到底轻叹了口气,稍颓道:“就是被动了。”
符骁唇线抿直,稍一细想,就知林知皇此话说的究竟是指什么。
齐冠首这般发急信通知众联盟军即将面临的险境,提醒他们尽早往上游地势处避,正行军在他前面的齐博?。。。。。。应是第一个收到信的。
只要齐博?不是傻子,就也会立即转道率军去攻州城。
齐冠首与齐博?两人都是齐氏系的掌权者,就是之前再有嫌隙,此时也会因政王出事而同盟。
这样。。。。就是有了六万兵马。
而泽奣却只在州城那布了三万兵马。
戚扈海的那三万兵马还不知站谁。
若他也倒向齐冠首那边,就是九万。
在州城之战上,因为域内修有堤坝定是不能大规模使用强力炸雷的,便是泽奣这方争取到了戚扈海站队,也拢共就六万兵力,将将与齐冠首那方势平罢了。
州城之战,怕是要由齐冠首主战了。
所以泽奣才说自己已经被动。
林知皇又道:“苗杳既然将陵墓都修在览州州城境内,那这州城境内必有苗杳多年苦心经营的重资。。。。。。”
按照先进者先得的原则,这些都将是先攻入城的大军所得。
此战若在齐冠首主战下得胜,他又一举擒得了苗杳。。。。。。。
在此战后齐冠首会如何声名大噪,林知皇现在都能想到。
因失了政王而更散的齐氏势力,必也会再次向他聚拢,一致对外。
符骁轻敲案面,吸引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知皇抬眸。
见林知皇抬眸看来,符骁与她对上视线道:“在布战之初,谁也未能料到苗杳有此后招,如今齐冠首占了先机,不过也是时运二字。。。。。。”
“非是泽奣疏忽所致,莫要对自己过于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