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璟直接命司机把车从前面锁死了,“你说走就走,我答应了吗?”
说着,他把椅背放下来,双手撑在脑后。
这姿势,很明显,是让她随便扎。
早乖乖躺下让她扎不就行了嘛?
为什么还要傲娇这么一通呢?结果不都一样?
方梨先帮他检查了肩上的枪伤。
解开他衣物,当看到那伤口缠着的绷带被鲜血浸湿的时候,方梨惊呆了。
上面打的结,还是方梨一周前绑的。
也就是说,这一周的时间,傅司璟根本就没换药,也没去医院缝针,任由伤口自行愈合。
她连忙把绷带解开,在最里面的那一层,果然看到鲜红色的绷带和皮肉黏在了一起。
血淋淋的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方梨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没死真的是命大。
她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帮他把绷带撕掉。
有的地方和皮肉紧密相连,一扯就有血冒出来,方梨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眉头下意识蹙起。
可傅司璟却没任何反应,就好像疼的不是自己一般。
这人,耐力不同于寻常人,重点是,他对自己也太狠了。
好像并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方梨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小九,待会儿把他送去医院,他这伤口需要缝针。”
时间太久了,再不处理会很麻烦。
小九点点头。
谁料傅司璟笑了,“乖乖,你就这么关心我啊?”
方梨没吭声,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她懒得搭理他。
这几次的相处,方梨也摸到了一点儿傅司璟的性子。
傅司璟看起来虽然思维跳脱,不按常理出牌,其实对她似乎没什么恶意。
很多时候,他只是吓唬她的。
傅司璟的性子,就像一只张扬舞爪的猫科动物,慵懒而又看透世俗的一切。
他独自睥睨着周围的人,以戏弄他们为乐。
其实只不过是他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他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只有看到大家被他吓到,忌惮他的样子,才会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鲜活的。
他只是在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事情做。
但,方梨想不明白,傅司璟怎么就盯上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