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应该冷静,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极端,我知道我已经有了小夏、小莲、小离她们……,可是我受不了……,受不了那再次被掀起的噩梦,受不了心底那深深的不安和恐惧,我不想再想起妈妈将我抛弃时的冷漠眼神,不想再想起那辆染血的卡车,不想……。
有什么东西,正从心底冲破束缚,叫嚣着肆无忌惮的凌迟着我的神经,似乎不将我摧毁、不把我逼疯,就无法显示它的力量!!
“姐姐?!”
瞠大着红得刺眼的双眸,我在她惊恐的视线中慢慢倒下,蓦然的闭上眼睛,那种由心底蔓延出来的疼痛已经完全剥夺了我所有的反射神经和应变能力。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我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虽然陌生……,却很温暖。
“静?!你怎么啦?!”近在耳畔的声音却让我感觉仿佛来自天边般的遥远,可是,我知道,在这里,这个时候,会叫我静的只有一个人——学长,不二周助。
“静?!”
不二半跪在地上,轻轻的抱着我,不敢用力,我的脸色却已变得惨白。
这种痛苦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当我还是林静雅歌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心脏不好,可是医生说这是心病,不是心脏病,虽只一字之差,意义却相距了十万八千里。
儿时父母留下的阴影,还有孤儿院里血泪的记忆,在我的心底早已扎下了根,一旦碰到什么诱导的人和事,当时那种被离弃、被伤害、被背叛的痛苦就会一瞬间完全爆发,生不如死!!
本来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了,毕竟我已经长大,精神也比以前要强悍得多,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让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害了,最最重要的是,居然还被不二周助给碰上了,幸运女神果然非常不待见我~!
“静?!你怎么样了?静?”不二急切的喊着,手臂也微微收紧。
徒劳的张了张嘴,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冷汗沿着额角一滴滴的滑落,不二小心的摘下我的眼镜,将我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抬头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的女人,他脸上的微笑早已被愤怒和焦灼所取代,“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死死的咬着下唇,我拼尽全力将所有的呻吟都压抑在喉咙的深处,绕是这样,却还是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虽然和他的交情并不算深,但,还是难以相信他居然也会有这么粗鲁的时候。
也许是被他脸上的阴霾所吓到,“妹妹”拼命的摇着头,泪水一窜窜的滴落,柔弱的样子确实是惹人爱怜,可惜,不二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盯着她,冰蓝色的眼眸中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吓得她踉跄的后退一步。
虽然我现在正遭受着精神痛苦的折磨,可是大脑却异常的清醒,这大概也是我倒霉的一种表现吧,毕竟,如果能直接昏迷反而可以少受一点罪。
不想让不二和这两个莫名的女人多做纠缠,我颤抖着身体往他怀抱的深处蹭蹭,没办法,我现在已经连抬手臂的力量都没有了,微弱的声音只比蚊子强一点,唇齿之间甚至已经品尝到了铁锈的腥味:
“……学长……,痛……,痛……。”
不二应该听见了我的呻吟,他蓦的收紧臂膀将我凌空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感受着耳边划过的风声,我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在急速的奔跑着,为什么每次丢人的时候都会被他看见呐~?!
“医生!医生!”一冲进医院,不二的声音就直透人的耳膜,急诊室的医生还算比较尽责,很快就将我推进了急救室。
视线模糊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大脑能很清晰的感受着周围的状况,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只能本能的维持着一种尽可能减弱痛苦的姿势。
医生给我做了一些复杂又详细的检查,语气有些艰涩,“……,我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她需要休息。”
“医生,她……?!”在确定没什么大碍以后,不二周助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和煦的学长,只是他脸上此刻的笑容不会再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了。
我却在心底哀嚎:你这个庸医,姑娘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镇静剂,而是止痛药啊~!庸医,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庸医~!
50被迫弃权的比赛
我却在心底哀嚎:你这个庸医,姑娘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镇静剂,而是止痛药啊~!庸医,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庸医~!
可惜他们谁都听不见我心底真情的呼唤,医生只是沉默的思考着,问到,“你是她的家属吗?!”
“呃,不是,我是她的学长。”
“关于她的病情,最好能够有直系亲属在场。”
“……!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你跟我说就好。”
无奈的点点头,医生仔细斟酌的开口,“根据我们的诊断,她的精神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希望下次你能够注意……,不要再让她受到类似的伤害,否则……”
“否则怎样?!”不二急切的开口,直觉告诉他医生不会说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