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耶!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打,这下真是丢脸丢大了!
叫不醒是吧?好,大爷不叫了。
卓沐凡脱掉衬衫,抽掉裤子上的皮带,鞋子一踢,把所有的闹钟都按掉。
最后躺到宣品柔身边,这几天累死他了,补个眠先——
这张床好软啊!比隔壁唐啸天那张床舒服多了。
“啊——迟到啦、迟到啦、迟到啦……”
宣品柔惨叫着猛的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下时间,俐落的翻身下床,快速奔向浴室,花了三分钟的时间上厕所、洗脸、刷牙、梳头,像火车头一样又冲回卧室,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苹果绿的紧身上衣和一条黑色的牛仔短裤,又从五斗柜中翻出一套绿色的真丝内衣,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动作一气呵成。
卓沐凡揉着瘀青的眼睛坐起身,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举动,直到她急匆匆地奔出房门,他都没吭一声。
这种免费又养眼的冰淇淋他如果不吃就不是男人!
食色性也,男人本色嘛!
可是……这、这、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难道她的眼睛有问题?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她竟然都没看见?
不过,卓沐凡马上就知道宣品柔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十秒钟之后,宣品柔又跑回来,站在卧室门口,满脸戒慎的看着他,冷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你别想说你是从天而降的外星人——”
大概是卓沐凡眼睛上的黑轮和他裸着上身的关系,她居然没认出眼前的男人。
卓沐凡兀自发呆中,眼前还是刚刚宣品柔换衣服的画面。
只见宣品柔的右脚一勾一抬,脚边的一个维尼熊闹钟就飞到卓沐凡的眼前。
他一个摔不及防没闪开,只觉得眼前一痛,两股热流便顺着鼻腔淌了下来,他闷哼一声捣住鼻子,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感觉手上热热的、湿湿的、黏黏的,抬手一看,满手都是鲜血。他……他……他居然被一个闹钟K到流鼻血!
侮辱,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接连在同一个女人手上吃亏让他火大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已经来到他面前的宣品柔,虽然他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血的样子使他看起来一点威胁感都没有,甚至十分滑稽可笑。
宣品柔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打你是便宜你了!”
说完,她一脚踹上卓沐凡的肚子,将他踹倒在床上,然后扑到床边,扯起床单顺手一扯一翻就把他裹了个结结实实,再跳上床抬起一条腿压制住不停挣扎的卓沐凡,让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卓沐凡狼狈万分地喊着:“放开我!”
“放开你?你说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色狼,今天非把你送去吃牢饭不可!”
宣品柔一拳打在卓沐凡头上,痛得他差点飙出两行眼泪。
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一一O。“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我捉到一个闯进我房间的色狼……”
“我不是色狼!”他忍痛开口。
“不是色狼?不是色狼就是小偷喽,你们快来,我的地址是……”她说了住处的地址。
“喂,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卓沐凡喊道。
挂上电话,宣品柔一拳K在他左腮上,骂道:“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幸亏今天你遇到的人是我,要是别人的话岂不是就被你辣手摧花外加洗劫一空了。瞪什么瞪?你眼睛大啊,干坏事的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欠揍啊?”
卓沐凡一阵晕眩,这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母夜叉嘛!
她又拨了一个号码,“小猫,我捉到一个色狼,今天你自己去交件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先听听我的解释好吗?”他试图和她沟通。
“你休想跟我说什么你上有九十岁的的高堂,下有年幼的小孩那种烂藉口,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宣品柔放下电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小指粗细的尼龙绳,把已经被她用床军裹得很严实的卓沐凡捆了起来。
“你……你……”卓沐凡无话可说,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确理亏。
他可是纵横黑白两道无人敢惹的人物,只要他冷冷的一个眼神,那些贴上来的女人一个个就吓得直发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碰他一根指头,更别说把他捆成一个大肉粽,他一定是流年不利才会遇到这么一个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