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未央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放下笔看他:“这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本殿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孩子。”
“那你还要给他生孩子?!”
“本殿生的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本殿生的……”镜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继而恬不知耻地淡淡一笑,“是北漠未来的太子。”
话音一落,彦音先是一怔,继而抬眸投了一个类似于“你还真敢说啊”的眼神给她,一边上前拉过凳子坐到镜月未央的身侧,托着下巴注视她的神色:“这么说,你接近北漠太子是有目的的,不是单纯喜欢他?”
镜月未央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书海,纠正道:“不是本殿接近他,是他死皮赖脸要跟着本殿。”
“那么你呢?”彦音还是不肯死心,“你对他……难道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感情吗?”
“感情?呵……”镜月未央微微一笑,忽而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有呢。如果不喜欢的话,本殿怎么会愿意为他生孩子?”
“啪!”
彦音猛然拍了一掌桌子,起身就走,摔翻了凳子也不管,怒气冲冲的背影看起来倒是很阳刚。
镜月未央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咬着笔头继续看书,听着屋内噼噼啪啪好一阵声响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为了铩一铩他的嚣张气焰,毕竟有朝一日她登记为帝,不可能只有他一位“妃子”,倘若那时候他动些歪心思算计了人家,她夹在当中会很为难的。很早之前她对帝王的三宫六院嗤之以鼻,不过深入接触之后,镜月未央也逐渐明白了为帝为君的无奈与不得已。
确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做到这样真的很难很难。
不仅要权衡局势,还要尽心尽力保护在乎的人,除非那个人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话一说出口,镜月未央就想起了那个千里之外的男人,之前一直在规避感情上的问题不予任何考量,如今细细想来,她对二货……到底有没有几分的真情实意?
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可既然二货那么喜欢她的话,为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北漠却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还是说……露水姻缘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恍然一场春宵之梦?
收拾好案上的奏折书籍,镜月未央才有了一些困意,洗漱完走到床边,那个被她连日来当成暖炉的男人已然沉沉睡了过去,细腻俊秀的眉峰微微蹙起,看样子还在为刚才的事闹别扭,典型的醋缸子,却是醋得可爱。
镜月未央俯身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笑着叹了一口气:“傻瓜,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栓得太紧的话永远也握不住,所以不要试图把我绑在你的身边,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喜欢你。”
灭了灯掀开被子,镜月未央从身后抱住彦音的腰,靠在他背上睡得安详。
一直到她睡着了以后,彦音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将她拥入怀里抱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呵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就算她坐拥后宫三千,他又能怎样呢?
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她伤心的样子啊……
“什么?西门不见了?”第二天一早就收到这种消息,镜月未央不是太吃惊,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诧异,“不是叫你们看好的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在屋子里消失了?!荒谬!”
“属下已经派人去追踪了……”
“追踪?”镜月未央冷冷一笑,“人都看丢了,还追得到吗?!”
“这……”
“算了,由他去吧。”
20、白朗之是只惹不起的狐狸
更新时间:2012…11…14 23:05:41 本章字数:5069
据说人的一生会认识三千多个人,这里的三千多人还不包括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半面之缘,更不包括平日的擦肩而过,而这三千多人里,能让人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场景的,不到三十人。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镜月未央的记性不是太好,因为懒得会去记,可是她至今还记得跟安柏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上中学时候的一场运动会,他是运动员,她是广播报音员,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或许曾经听过对方“如雷贯耳”的名字,但就像是两条平行线般一直不曾有过半面之缘。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参与了五千米的田径长跑,她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过去为死党加油,那个时候死党排在赛道的最里侧,而安柏辰排在第二赛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人刚走到赛道边,那群花痴女抬眼就看见了那抹过于耀眼的身影,兴奋得又是吹口哨又是跳脚尖叫,完全不理会她的制止与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