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家,并没有真的回家。她在半路遇到一名书生,这名书生长得是年轻俊俏,两人勾搭成奸,并开始姘居起来。两日后书生离开京城,要到别处参加一个宴会。罗许氏跟着去,两人在朋友家用夫妻的名义暂时住了下来。
许罗氏心想,丈夫心中只有老娘,并不在乎她,加上长得相貌平凡,虽有钱财却为人却十分愚蠢,明明被佃户拖欠租金,却毫不在乎,甚至有时候还倒贴,这即便是万贯家财到底还是被他败清光的。倒不如跟着这个风流才子,日子逍遥自在,再也不回去了。
可她这边私奔了,家中和娘家是不知情的。罗员外后来去娘家找,娘家的人大惊,说女儿早两日便已经回去了,罗家不由得也惊慌失措了,找了几日,把亲戚朋友家都找遍了,也没有下落。
许罗氏的弟弟许琛便以为姐姐被人害死了,加上他的生意亏了钱,想从姐夫处捞一笔,于是便来一个诬告,说罗员外杀了姐姐。
开庭审理,由于没有尸体,顶多是失踪案件。可这时候城郊树林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腐烂,他闻讯便赶到现场,痛哭失声,说那就是自己被杀的姐姐。
仵作开始验尸说是男尸,后来被许琛收买了,便改口说验错了。这时候三王爷觉得有些怪异,便让另一名仵作再行验尸,这名仵作姓老,是前一名仵作的师傅,已经退了下来,在家颐养天年,是师爷出面才把他请出来的。他验证,那具尸体是男性。于是争执便来了,两名仵作各说各的理由。外行人也不懂。后来有路阳指出地一名仵作说谎后,事情便好办多了。痛打一番或者是多加审讯,事情一定水落石出。可偏偏三王爷这个时候走了,来了一名急功近利的驸马爷,加上这位驸马爷底下的一名姓刘的侍从和许琛有一定的交情,两人聚在一起把事儿商量了一下,决意谋取罗员外的身家,于是便在驸马爷面前把姓老的仵作告了一个受贿赂之罪,仵作受刑不过,只得招供。可这罗员外,一生光明磊落,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眼见老仵作为了自己受尽了苦头,虽不想招认,可也不得不招了,直说是他自己收买了老仵作,让他做伪证。老仵作被判了几年牢狱,却由于被毒打,身体渐渐衰弱,幸有衙差照顾着,不致一命呜呼。
可这罗员外却判了死刑,只等刑部文件下达,便即刻除以斩刑!
路阳远在千里之外,哪里只得这么简单的一宗案子,竟然变成了冤狱,并且此案是她亲手跟进过的。
说回鲁东城,果然唐莲花姐弟在御水华门酒楼吃饭的事情传了出去,也传到了秦总督的耳朵里。他愕然,据他卧底消息得知,唐家姐弟已经势成水火,怎么会同桌吃饭?那一位宴请的贵人又是什么人?如何能同时获得唐家姐弟的好感?并且一同出席宴会?
“查一下,宴请唐家姐弟的是何人?”秦总督沉吟了一会,转头吩咐王业兴。
“大人,不知道个人,会不会是那早该出现却迟迟未见的人呢?”王业兴迟疑一下说道。
“你是说,钦差?”秦总督愣了一下,“若是他,那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第二十章 钦差是也 '本章字数:213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18 17:05:24。0'
王业兴问道:“大人怕他坏事?”
“如今本督正要取盐帮,盐帮四分五裂对本督有极大的好处,新帮主未定,加上帮内有许多已经归顺了本督,若是争起帮主之位,唐韦德取得帮主之位也等同本督取得了帮主之位,只因唐韦德身边,几乎全部都是本督的人了。唐莲花果真是名不虚传,她底下的人一个个像吃了秤砣般跟定了唐莲花,连个小厮都不肯叛变,不能不佩服此女的魄力。”这秦总督是个好色之人,对唐莲花早已经是垂涎三尺。
王兴业连忙媚笑道:“她再厉害,迟早也是大人的人。女子还是温顺些比较好。”
“不,此等女子,自有一番风味,你是不懂的小子。”秦总督奸笑道,一脸的胡子抖动着,显得尤其猥琐好色。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止英雄,连枭雄狗熊,也一样逃不过一个色字。
一名侍卫走进来禀报:“大人,在东升客栈发现伤害小姐的人,按照农教头的形容,那两人有八成的相像。这两名男子身边,还跟着两名女子和另一名不懂武功的男子,还有,昨夜一路跟踪,他们在御水华门宴请了唐家姐弟。”
秦总督双眸顿时升起一簇火焰,一簇仇恨奸狡的火焰,“竟然是他们?好,好,看来是有意跟本督过不去了。打听一下,他们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打听过,那两名武林人士应该是那不懂武功男子的随从,那男子姓路,听说叫路稻草。他身边的丫鬟叫可人,书童叫小蜗牛。”侍卫如实禀报,“这些资料都是唐韦德身边的人提供的,昨夜唐韦德不让他们跟随,所以他们知道得并不详细。”
“严密监视他们,还有,让庐白衙到东升客栈缉拿钦犯。”秦总督阴**。
那侍卫一时不解,“大人,何来的钦犯?”
秦总督不悦道:“把本督的话复述给庐白衙,他这个鬼老精自然知道怎么做。”侍卫道:“是,卑职马上去。”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大人,为何不亲自出马?他们只有五个人,我们爱怎么拿捏都可以。”王兴业问道。
“白痴,他们如今没有表明身份,所以我们出手抓的便是寻常百姓。即便在抓捕的过程中,表露了身份,可也只当他们为求自保而捏造身份,不予理会。本督不亲自出手,就是怕日后皇帝小子追查下来,本督面子过不去。那庐白衙不是有宛贵妃保着么,那就让他去,反正这小子一身屎,不干不净,他最怕的就是钦差。只要能让钦差以后都不再出现,他何乐不为?加上这钦差未曾来到鲁东城,百姓均可以作证。,日后皇上追查,也有推托之词。”秦总督并非如他的外表般老大粗,混了这么多年,他精着呢。
王兴业了然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啊,这庐白衙用这些手段是最拿手的,还是适当让他表演一下。至于我们,则渔翁得利。”
“只是,秋秋的仇,本督一定要报!”秦总督冷道,他面容扭曲,女儿是他的至宝,她掉一根头发他都能心疼半天,别说如今伤了额头,有毁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