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气急败坏,但又挣脱不开宫朗角的手:“你快点松手!我是羽宫的少爷、执刃的儿子,一碗白芷金草茶我都没有资格处理吗?!”这个时候他可不记得跟他爹怄气了,毕竟“执刃的儿子”这个名头属实是好用。
“呀!我看你还是放手吧。”宫远徵故作惊慌地对宫朗角说道,“子羽哥哥可是执刃的儿子,这谁敢招惹啊,不过是白芷金草茶罢了,大不了以后我让徵宫不在向宫门内提供了呗,毒瘴这点子小事,执刃他们自己能解决的。”
宫鸿羽焦头烂额,他能解决个屁!
正巧下人进来报:“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宫远徵眼睛一亮,他朝宫鸿羽拱手:“执刃,我想去迎接尚角哥哥,容我先行一步。”
“我跟你一起!”宫朗角也不想在这和宫子羽掰扯了,两个人转身就出了执刃殿。
杨眉:“……”淦!我好像被落在这儿了。
殿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杨眉扯了扯嘴角,伸出手使了个巧劲儿把宫子羽手上的碗夺走:“既然羽公子看不上这碗白芷金草茶,而本该喝这碗药的待选新娘又差了点福气,那就由我带走好了,把它给狗喝了,说不定过些时日宫门里还能多出一窝小狗崽呢。”
仿佛是已经预想到了那一窝毛茸茸萌物的样子,杨眉轻笑着:“至于那个没喝药的新娘怎么办,诸位自己想办法吧,徵宫反正是不会给她再送一碗药的。”
宫鸿羽、宫唤羽、宫子羽:“……”
远在女客院落还不知道自己不如狗的云为衫:……莫名觉得闹心!
……
宫远徵和宫朗角在直通山门的阶梯之上接到了骑马而来的宫尚角。
宫尚角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宫远徵面前:“天这么冷,怎么在这里等着?”
“还不是想早点见到尚角哥哥。”宫远徵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两只手伸进宫尚角的怀里,让他给自己暖手。
“咳咳!”宫朗角做作的咳嗽,“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宫远徵扭头往四周看看,然后问宫尚角:“刚才有人说话吗?”
宫尚角嘴角噙着笑,也乐得配合:“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你们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就我是个单身狗!”还是个锃光瓦亮的单身狗!
宫尚角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亲弟弟话中的关键信息:“除了我们,还有谁是一对儿?”
“还能有谁,阿翎和那个金爵呗!”宫远徵瘪瘪嘴,“之前就觉得他们俩过分亲密,不成想这次回来就已经确定关系了。听阿翎说,金爵在外面查到了自己的身世,或许有一番奇遇吧。”
“金爵……”宫尚角沉吟着,上一次阿翎回宫门的时候,他还跟这小子切磋了一下,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还有压他一头的趋势。
“阿翎现在在商宫吗?”宫尚角想着去一趟商宫,从他娘泠夫人十年前去世之后,商宫的婉夫人对他弟弟宫朗角多有照顾,所以每次从外面回来,他都会去商宫拜访。
宫远徵和宫朗角听到他的问话之后面面相觑,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阿翎怎么了吗?”宫尚角狐疑。
“阿翎没什么事,是我们可能要有点儿什么事了。”宫朗角扶额哀嚎。
宫远徵把刚才在执刃殿发生的事情给宫尚角讲了一遍。
宫尚角皱眉:“这个宫子羽又找你麻烦,招猫逗狗喝花酒还不够他玩儿的么?”
“如果我们能懂蠢货的心理,那我们不也是蠢货了?”宫远徵不想多谈宫子羽来让自己扫兴,“去商宫吧,阿翎应该已经回去了。”
……
与此同时,待选新娘们正在接受一系列考核评定,并根据结果发放三种等级的令牌。云为衫与另一位待选新娘拿到了金色令牌,上官浅则是白玉令牌。
云为衫觉得自己成为少主夫人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因为另一个拿了金色令牌的姜离离没有她长得好看,男人应该都会更喜欢长得好看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