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和云为衫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坐在上方的三位长老欣慰的撸着胡子,宫门未来可期啊!
忽然,云为衫表情极其复杂的看了宫尚角一眼,然后冲着三位长老福了福身:“长老,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一般这样的话还是别说的好。”宫朗角直白道。
“朗角,不得无礼!”花长老这会儿缓过来了,也不捂心口了。
宫子羽给了云为衫一个支持的眼神:“云姑娘,你别怕,有什么话你就大胆的说。”
云为衫感激的冲宫子羽一笑,之后转向宫尚角:“宫二先生,虽然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能给上官浅一个机会呢?昨晚上官浅回到女客院落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我瞧着还有几分伤情。最重要的是,她腰间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她从来不离身的东西。经过我的反复询问,她才将在徵宫发生的事告诉了我……”
宫尚角脸上是十足的不耐烦,他抬手打断了云为衫的喋喋不休:“云为衫,你跟上官浅是什么关系?”
“我跟上官姑娘一见如故,这几日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云为衫斟酌着说道。
宫远徵嗤笑出声:“一见如故?好朋友?金廷,去女客院落把上官浅请来。”
宫尚角不仅没有阻止,还补充道:“这位云为衫姑娘说的,跟我们了解到的可完全不同,保险起见,还还把当事人找来当面对质吧。”
上官浅在女客院落已经头脑风暴多时了。
在宫子羽的绿玉侍卫把云为衫叫走、并且再没有叫任何一位其他的待选新娘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算盘落空了。
可笑她之前还暗自嘲笑云为衫莽撞。
现在她该怎么办?嫁给宫门里随便一个侍卫?被遣返回大赋城?还是干脆找机会去爬宫尚角的床?
她自然是倾向于最后一个选择的,虽然她知道那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上官浅正胡思乱想着呢,金廷进来说“请上官浅小姐去长老殿”。
这……难不成峰回路转了?
上官浅没敢马上高兴,她可看得清楚,来的这人根本就不是宫尚角的绿玉侍卫,倒像是跟在宫远徵身边的人!
宫远徵选她做新娘了?!
上官浅满腹狐疑的跟着金廷进了长老殿,她跟云为衫对上一个眼神……看不懂,随便吧。
等上官浅行过礼之后,宫尚角缓缓开口:“刚才云为衫姑娘替你请求我,请求我能给你一个机会,她说你想成为我的新娘。”
上官浅眼睛亮了几分,但她看出宫尚角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识时务的没有出声。
“但是我觉得云姑娘大抵是误会了,上官姑娘喜欢的是咱们的执刃大人才对,所以昨天才会急匆匆的想要找到医馆去,不就是想问一问自己的体寒之症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如果能将自己身上的小毛病治好,执刃大人就更有可能选你了吧?”
上官浅不知道做出个什么表情好了:“……啊?”宫二先生原来是一个这么会扒瞎的人么?
“其实云姑娘不说的话,我也会提出来的,主要实在是被上官姑娘的一片痴心感动了。上官姑娘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不能趁此机会向执刃大人表明心意并让他把你留下的话,不久之后你就要跟其他落选的新娘们一起被送出宫门了。”
上官浅的cpu已经开始冒火星子了,她觉得她听懂了。
宫尚角的意思就是,要是她想留在宫门的话,只能想办法说动宫子羽,留在宫子羽身边,他反正肯定是不会选他做新娘的。
“那那块玉佩是这么回事?”宫子羽还没忘记这一茬呢。
“这件事让我来说吧。”宫朗角往前走了一步,“上官小姐昨日想去医馆,但没想到医馆没找到却误打误撞闯进了徵宫,起初我以为是什么宵小之徒,差点一刀就把她杀了呢!还好我及时收手,刀锋只是把她玉佩的绳结划断了,玉佩也因此掉在地上摔碎了。你说我说的对么,上官姑娘?”
上官浅露出一个小白花笑容:“公子说得一点儿都不假。”
云为衫眉头一皱,她先前冒险开口,不过是为了赌一把。原以为赌赢了,上官浅就会被宫尚角选中做新娘,她们两个无锋的刺客一起在宫门之中也好有个照应;要是赌输了,她也只是为一个痴情的姑娘说了句话罢了,应该不至于给自己招来祸患。
但是现在是怎么个事儿?
云为衫就见上官浅将身子转向她和宫子羽站的这边,眼波流转盈盈福身:“执刃大人,小女子仰慕执刃大人许久,那晚执刃大人将我们一众待选新娘从地牢中救出的时候,我这一颗心就落在了执刃大人身上。
我原本想着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让执刃大人注意到我、喜欢上我、选我做新娘,但奈何我这身子不争气,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所以最后我只得了个白玉令牌。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去医馆让大夫帮我调理调理身体。”
宫子羽看着上官浅的目光由震惊渐渐转为了感动与怜惜。
上官浅心说这人果然好骗,她得再加一把火。
此时上官浅的眼眶已然是通红的了,眸中的水光仿佛下一瞬就会倾泻而出:“明明那晚在地牢之中执刃大人第一个将我从地牢中救出,但后来却被另一个姑娘吸引走了全部的心神。”她泫然欲泣的看了云为衫一眼,“云姑娘比我漂亮,又被发放了金色令牌,我是远远比不上她的,执刃大人选择云姑娘也是理所应当。”
上官浅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执刃大人和云姑娘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的一对地作的一双,我怎么敢插足其中呢?所以我明知道被遣返出宫门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执刃大人了,甚至还有可能被我爹强行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但云姑娘问起我的时候,我还是说了谎话,就是因为我并不想让自己变成破坏你们感情的人啊!”
上官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宫子羽看着心疼极了,忍不住朝她走了一步。
云为衫简直都要气炸了肺,瞧瞧她都干了什么蠢事,本以为能给自己留个帮手,没想到是留了个竞争对手,上官浅的任务目标不是宫尚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