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怎么也比不过陆世子和姜家三姑娘定亲的消息来的轰动。两人不只出身相当,容貌俱是出挑,一时间,不少人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呢。
“天作之合?”慈心堂里,青衣男子嗤笑一声,清亮的凤眸染上薄怒。
“我知道,此事你的确受了委屈。但那姑娘毕竟是西宁侯府的长房嫡女,咱们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定国公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
陆维景怒极反笑:“她算计我,还要我给她交代?”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老夫人叹了口气,“两家联姻,本就是你祖父故去前定下的,我们不好食言。不怕你生气,其实一开始,我就打算让你娶姜芫的。姜家二房的长女,能嫁给严世子,着实是侥幸,有姜家二老爷那样的父亲,我是绝不允许你娶二房姑娘的。三老爷虽得陛下看重,到底是庶出,我思来想去还是和大房结亲合适。只是我听说那姑娘素日被宠的任性了些,便想再观察一二……”
说到此处,老夫人摇摇头:“谁知她这般沉不住气,竟想出这种昏招,差点陪上整个姜家的名声。这样的姑娘,怎么能承担起宗妇的责任呢?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快定下亲事。西宁侯夫人也是个聪明人,想必日后会好好教导她。就算教导不好,等她嫁过来之后,让你母亲教,再不济还有我呢。你暂且宽心罢。”
陆维景面上的阴郁退去了些:“孙儿知道,多谢祖母。”
老夫人突然想起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那种没成算的人,那一日你怎会独自去湖边赴约,周围连个把风的人都没有?”
陆维景好像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不由怔住了。
午后,院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风吹落花的声音。
姜芫特意让人搬了一张书案和椅子摆在窗边,闻着花香抄写佛经,倒也不觉的太累了。
另一个大丫鬟绿烟给她研墨,开口询问:“姑娘那日实在太大胆了,也不让奴婢跟着,害的奴婢提心吊胆许久。不过,陆世子怎么会同意去赴约呢?”
姜芫揉了揉手腕:“你们不知道吗?”
她又不是原主,她怎么知道。
“姑娘没告诉我们。”
姜芫沉默了许久,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原主是怎么能成功算计了男主的。
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穿书后遗症”,毕竟她不是原主,不记得一些事再正常不过了。
这几日除了姜家人来看她,原主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从外面书院回来了,还给她带了不少礼物。
姜芫挑出几样,让双画给几位姑娘送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双画才回来,在姜芫耳边神神秘秘道:“姑娘,方才我从四姑娘那边回来,您猜我瞧见什么了?”
事关女主,姜芫很上心:“发现了什么?”
双画压低声音:“奴婢瞧见四姑娘身边的红蕖,正鬼鬼祟祟地拉着一个小厮说话呢,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小厮你认识?”姜芫挑起眉头。
“是在马房当差的窦七。姑娘您说,四姑娘刚进府没几天,她身边的婢女怎么就和马房一个小厮熟识了?奴婢可是打听过了,红蕖不是家,和窦七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芫惊讶:“你连这个都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