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江沅鹤冷声说道。
江沅鹤很快就去找了宋家做主的人,说愿意出到一千五百两,很快,宋家又回话了,居然涨到了三千两,江沅鹤依旧紧跟着。
三日后,江沅鹤拿了一处新宅子的房契放到汤小圆面前,汤小圆看这上面的字,笑了,不是宋家的。
江沅鹤跟了三次,直到价钱涨到了五千两,那边儿依旧咬的死死的,他便收手了,程家不是有钱吗?一个原本只值八百两的宅子,现在生生的被两个人争到了五千两,而江沅鹤早在跟价的时候,悄悄地买了另一处宅子。
两家抬价的时候,宋家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想要看着鹬蚌相争,自己当个得力的渔翁,本来他也准备在五千两的时候卖掉的,这可是赚了几倍啊,不过他没想到江沅鹤居然收手了,说不买了,他不买了,程家也说不要了。
直到江沅鹤的新宅子已经在重新整理的时候,宋家的宅子还没卖出去呢,还落下了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他重新央求江沅鹤,并且这次不要八百两,七百两就卖,可江沅鹤还是不要。
岑老爷也在镇子上住了一月之久,病情趋于稳定,可能药量减少了,他的好转速度并没有江沅鹤的快,但每日诊脉后,岑夫人都能从郎中渐渐舒展开的眉头里感觉的轻松。
郎中诊脉过后,点着头道:“岑老爷的病情的确比之前好了很多,奇迹,奇迹,真乃奇迹啊!”
良久后,岑老爷才从欣喜中缓过神来,真心诚意的对汤小圆道谢:“这些日子有劳江夫人了!”
汤小圆也感到了释然,那根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松弛一下了,“岑老爷客气了。”
岑老爷对着岑夫人使了个眼色,“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还望江夫人能够手下。”
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汤小圆瞧过后,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应该有十张左右,也就是说他们给了自己一万两当做谢礼。
岑老爷本以为这次汤小圆该收了,之前她也是无法确定能否医治好自己,所以才不敢收钱,这次她总该心安理得的收了吧。
但汤小圆依旧笑着拒绝,“我已经把调整过后的方子写了下来,岑老爷回去后,还要继续服用些时日,至于谢礼就不必了。”
这一下,岑老爷更弄不懂汤小圆了,她当真的能够不为名不为利吗?
可岑老爷也不是那种喜欢欠人情的人,“江夫人既然不收谢礼,我们也不好为难,这块玉佩你拿着,倘若有日你有什么事儿需要老朽帮忙,便可以拿着玉佩去岑家银号,我一定竭尽全力。”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汤小圆收下玉佩,玉佩的花纹很简单,只刻了岑字,岑家银号她好像在平城看到过,瞧着挺气派的。
心里头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汤小圆难得心情大好,接上三个小子早早的回了家,天色还没黑,汤小圆又拽着江沅鹤跟她去花田里看了看。
夕阳的余晖泼洒下来,染红了她的脸,头上的白色玉兰簪子也像镀上了一层金光,江沅鹤目光缱绻,紧紧的与她五指交错在花田间穿行。
江沅鹤看着汤小圆的目光中笑意渐深,看着她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山脚下的小村庄里炊烟袅袅,江家的新房矗立在一座座茅草屋中,格外的耀眼。
“回去吧,娘应该做好饭了!”江沅鹤侧头看着她。
汤小圆点头,入目皆是昏黄的橙色,长长呼出一口郁结在心头的闷气后,整个人身心舒畅。
晚饭很风声,董老板给江沅鹤送了些大虾来,比巴掌还要长,难得开心,江沅鹤拿出了些桂花酿,居然有酒,汤小圆看到酒后,眼睛就随着酒坛转动。
江沅鹤给她剥好了大虾后,倒了半酒盅,“馋猫,少喝点。”
“嗯嗯!”汤小圆闻着醉人的酒香,还没喝呢,就已经醉的乱七八糟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难得的轻松自在,汤小圆已经偷偷的喝了好几盅了,江沅鹤哪会不知道呢,刚刚倒好的酒,一眨眼就没了,小丫头却说自己忘了倒,见她开心就由着她去了。
纵容也有个度,见她喝的脸蛋红扑扑的,江沅鹤就拍掉了她再次伸过来偷酒的手,“行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
徐氏瞧着汤小圆拿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如今她们婆媳的关系真的比母女还好,汤小圆有时候还会跟自己撒娇,村子里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圆圆呐,多吃点菜,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还有虾,你多吃些。”
汤小圆红着脸,道:“爹、娘,你们也多吃些。”
吃了饭,汤小圆帮着收拾碗筷,徐氏很少让她沾手,她不是刻薄的婆婆,孩子们在外面已经很累了,来家里还不让好好休息怎么行。
当晚,大红的幔帐之下。
“圆圆……圆圆……”江沅鹤扣紧了她的手,不给她丝毫的退缩,微醺的汤小圆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泥,他是想要克制的,不想要伤着她,然而她实在是太过甜美了,就像最甜的蜜糖,怎么吃都吃不够。
汤小圆迷蒙的看着他,娇娇弱弱的喊着:“江沅鹤……”
她是如此的娇嫩,如此的羞涩,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一向温文尔雅的江沅鹤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被这娇娇的人儿撩拨的疯狂起来,明明是想要温柔的怜惜她,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
云收雨歇,江沅鹤吻着她红肿的唇瓣,惹来汤小圆的一阵抱怨,“江沅鹤,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