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挥手将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云芯也立马跟上去,芙渠看着周围的人少下了,便拉着应流宁要他好好说一下具体情况。
应流宁奈何不过,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并说出来。
“这三日散我听说过,毒性不是特别强烈,却能害人于无形。人们都说宫里的娘娘时常拿这个毒药害人。”芙渠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还好阁主发现的及时。”
应流宁点头应了一声,却眉间隐隐发愁,若是孟姑娘刚养好伤下山,却又得受这门派之苦,她的身体又怎么受得了。
芙渠懊恼地跺着脚,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嘴,脸耸拉下来,“都怪我,若是我不缠着你,孟姑娘就不会受这样的惩罚了!”
应流宁叹着气,看着霎时间便空荡荡的院子,“不怨你,是我不好,连累她。”
两人站在风中,皱着眉想着对策,结果却也是轻轻的叹气声。
淮南阁药香殿,萧殊静静地在各抽屉里抓药称重,各种中草药香混合在一起,不失为淮南阁的一大特色。
“云芯,你来淮南阁多长时间了?”萧殊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站在台下的人。
“回阁主,已经八年有余。”云芯不明所以,老实回答。
殿里的蜡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更显地这里极其的寂静,“八年了!”萧殊感叹一声,装好草药,他啪地一声将袋子扔在桌上,“陈家的事情过去也才八年了,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云芯打了一个冷战,闭着眼睛,声音也带着颤音,“云芯不敢忘。”来淮南阁的人,个个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云芯颤厉着,已经有好久没有人提起陈家的事情了。
萧殊听此,两指相扣,震了
一下桌子,云芯旁边的一排蜡烛突然熄灭,萧殊的脸在暗淡的灯光中显得模糊不清,“你知道我最是讨厌同门之间相争相斗的事情,为何你还要犯?”
“没有。”云芯笃定着否认,立马跪在地上,“阁主,你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这样无中生有。”
“这是什么?”萧殊将那一袋药材扔在地上,里面倒出来的药材,赫然多了一种。
“那日我让你转告孟善让她休息不用来早课,你故意不去告诉她我也饶了你。”萧殊步步走下阶梯,继而又说着,“我罚你去抄写经书已是轻饶了你,你知我会罚孟善在崖上练功,又派小应去山上送饭,便乘他每日取饭之前加了一味龙甘,你知道孟善练武最是急成,而龙甘却是需要用内力慢慢消化,药香殿每两药进出都有记载,这些你都无从辩驳。”
云芯跪在地上,咬着嘴唇,手指甲一直扣着地面不言语。
“你更知道孟善平时最是勤奋,一天也不会落下,那龙甘之效当然会起作用,久而久之,孟善练剑自会进入一个误区,很难再有提升。”萧殊下殿来围着她继续,“只是你没有料到,小应会因此受了伤,今日你见他下山行为异常,便起了疑心,又怕孟善出了什么是怀疑到你身上。你一人不知该怎么做,便拉上芙渠与你,不曾想却发现他身上的伤,你当然知道这是孟善所为。”
云芯久久未抬头,半响才发出笑声,声音之大,回荡在药香殿不绝如缕,断情啪哒落在地上,她的头仰在后面,嘴张得大大的,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哪里是平日的淮南阁左护法,她突然止住了笑,擦了擦眼泪,“没错,是我做的,原来阁主早就发现了。”
萧殊没有说话,听着她说,“孟善?她有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这淮南阁的可怜人这么多,凭什么就她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关注,我呢?”她嘶吼着,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
“来淮南阁的人,都会把这里看做自己的家,有谁又会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呢?”萧殊背着手叹息着,“云芯,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不对。”
“是啊!”云芯笑着,眼泪却不间断地飘落,继而看着萧殊,“这件事情我是做错了,我自会接受惩罚,可是孟善伤及同门,无论怎么说,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阁主这样急着替孟姑娘出头,怕是不舍得她受罚吧!”她心里一直在猜测着,阁主对那个人是不是不同于常人,是不是存有心思,无论怎么样,她都想验证一下。
萧殊漠然,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脚踩在地上的中药上,药香糜烂,声声翠耳,“不,你们二人都会受到惩罚,一个也少不了,淮南阁向来是个清净之地,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
云芯一顿坐在地上,摸着身边的断情,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是啊,淮南阁是什么地方,我竟然会愚蠢到耍这样的小聪明……”她继而放声大笑,如八年前陈家被屠光那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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