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点点头,将他拉上白绸,径自用力往前移动,应流宁这才看见孟善脸色微红,额前不时有汗滴下,大吃一惊猜想着她今日练功必定是遇到棘手的难题,可是自己也帮不了她,心魔必须要靠自己的毅力和能力扛过去,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孟姑娘,你还好吧,我看你面色发白,还是休息一会儿,我来带你回去。”
孟善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没事!”自己却抵不住摇着身子,白绸也收回去些许,正在两人都要跌下去之时,应流宁径自施展轻功,抱住孟善二人缓缓地往前飞去。
孟善看他一眼,他自知不可这样,
“流宁,大殿发生什么事了?”孟善不再反抗,可能是她刚练完功,只觉浑身很是酸痛无力,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在应流宁听来却是极其地温柔典雅,只觉现在的时光太是美好,若不是阁主说到快去快回,真想时间便停留在这里。
他止住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转过头来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孟姑娘,你怎么知道是大殿有事?”
两人所说的“大殿”,并不是萧疏让他们去往那里谈事,一遇到秘密事情的话,他们几个便会有自己的暗语,“大殿”在一定程度上便是阁主的简称,意思就是阁主需要他们办的事。
孟善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笑着,“你平日怎么都不会来这里找我,若不是阁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应流宁挠着后脑勺,想想也是,不由地笑着自己的傻,这才回答,“阁主说过的那个吃脸妖怪今日就会行动,故特此来这里召唤你回去配合一下。”
孟善不由叹一声气问到,“是那个人么?”
应流宁不由地低下头,“是的,是那个人。”
孟善笑着说道,“果然啊!那样的人啊!”她摇摇头声音里透着悲凉之意。
两人从后山树林里出来,便径自分开,应流宁看着她慢慢地撑着身体走进长榭阁,这才放心地离开,门口遇见了芙蕖,她探头探脑地向里看着,应流宁给了她一记暴栗,笑着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芙蕖看着他嘿嘿傻笑,“我只是想看看孟姑娘嘛!”
应流宁好笑地说着,“平日里见你走这条道的时候比起孟姑娘这个主人都是霸道有理,怎么今日倒像做贼了似的偷偷摸摸的。”
芙蕖一撅嘴,正正身子呶呶长榭阁,“我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来了,只是见孟姑娘身体那么虚弱,自是想要关心,又看见你亲自扶她出来,当然想躲着看你打着什么鬼主意,没想到啊!”芙蕖转着圈打量着他坏笑地说着,“应流宁,你竟然乘人之危!”
应流宁急了眼,看着她说道,“什么乘人之危,孟姑娘练功受了伤我不过是帮她而已,哪里像你想的那样?”
芙蕖看着长榭阁不由担心道,竟连声音都变大变尖了起来,“什么?孟姑娘受
了伤。”
应流宁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免生气止住她说道,“孟姑娘这回受伤有点严重,你不要大呼小叫小心惊扰了她。”
芙蕖听到这话,自是知道要小声一点,嚷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应流宁被她推推搡搡地往外走,只说了句要看她最好保持安静,孟善今日已经很累,看看她便行了。
芙蕖白了他一眼,说声知道了便一脚将他踢出去拍拍手,往旁边招了招手,长榭阁院子外边出现一个黑影,往近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方廉,只见他猫着身子躲躲藏藏,芙蕖瞪着眼看他,“叫你做一件事情,你怎么拖拖拉拉的?”
那方廉苦笑着看着殿内,“师姐,我们要不改天再来,今日孟姑娘怕是要休息了。”
芙蕖拉着他说道,“怎么了?你不是说好会帮我的么?”
方廉一脸为难的看着长榭阁虚掩着的门,里面只有一点点落日的余辉照进去,现在看上去,不过是一座死气沉沉的房屋,甚是安静诡异。
他只着头皮答应她,芙蕖高兴地招呼他往里走,轻轻地敲了一声门,里面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进来。”
芙蕖一听里面的声音,和方廉对视,“看来孟姑娘真的是身子有点虚弱。”
他们俩推门而进,走过大厅,来到屏风外边,看着里面模模糊糊坐在床边的身影,芙蕖笑着问道,“孟姑娘,我听应流宁说着你今日练功有些伤了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