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凡是阴阳阁的人都不许学武,可是这里面却尽是他们请来的武林高手,日夜守候在这里,守候着这个藏尽天下秘密的阴阳阁。
孟善心上一惊,这阴阳阁全是高手?那么为何自己却是浑然不觉,如果真的是,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就落到了那阴阳阁真老的眼睛里面了?
怪不得江湖上煞少有人敢挑衅阴阳阁,一来是因为他知道江湖中太多门派琐事秘密,可以牵制住各门各派,使得武林之中可以少些纷争。二来阴阳阁原来自己也培养着高手,这才有恃无恐,否则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真老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子领着一帮不会武功的弟子们又有何本事立足于江湖。
以前她便一直觉得奇怪,今日一听这沈秦柯这样一说,倒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解释清楚了。只是阁主与这阴阳阁真老这样熟悉,便肯定知道阴阳阁的一切事情,剩下的人却都埋在鼓里。
想必沈灵自己身处其中,却也是不明白原来阴阳阁竟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吧!
阁主吩咐自己要好好在阴阳阁里修炼,可是自己却在更深露重的时候偷跑出去,若是真老告诉阁主,知道自己在阴阳阁里这样放肆不知他又会如何罚自己,可是如今她却是连见他一面都很难。
淮南阁时常发来云珉的来告诉她一切安好,让她安心待在阴阳阁,淮南阁的人一直以为萧疏也在此,阁主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离开了淮南去往京城所以孟善每回回信的时候,都会写上阁主和孟善一切都好,务必放心!一切都模仿着阁主还在这里而不让外人发觉的假象。
那沈居然自然是看出了孟善眼里的担心,自嘲地笑着说道,“这些年,凡是我靠近阴阳阁几百米的距离,都会被人发觉,三年之内,只要我一靠近那里,便会有人阻止我,我自是不能进去,便在这里安了家。我知道事实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沈灵对我的变化一定跟这阴阳阁有关。所以今日我才故意将你引来想要与你说说,至于今日与沈灵见面,则是要你做一下见证,若是你不相信,明日自可领着沈姑娘出来与我相见,看看情况是否真的如同我所说。如果在下说的是真的,还请姑娘替我查明白,沈姑娘到底是中了何人的奸计,竟然会被人下这样狠的毒却不自知,那人还真是可恶至极。”
孟善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又拱手对她行礼道,“沈姑娘虽是天生活泼可爱,与人为善,可是在这几年里我却从未见过她与谁能有和姑娘这样的姐妹之情。因此今日大胆与姑娘攀谈,就是想让姑娘帮我个忙。”
孟善心里想着,这件事情还是没有查清楚,还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与淮南阁交好的阴阳阁,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马虎。
想到这里,孟善笑着说道,“你的故事我
已经听明白,至于可信度是多少,恕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今日也是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沈秦柯拱手笑道,“今日打扰孟大护法,小生实在是过意不去,特此赔礼。还望姑娘回去好好休息,至于我与姑娘商谈之事,还望姑娘不要忘记。”
孟善没有说话,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那沈秦柯笑着拿起桌上的玉笛说道,“今日我于姑娘说过要给你吹奏一曲,我是个读书人,说话自然是得算数,孟大护法先请留步,请听小生吹奏一曲,拙劣音色,还请担待。”
孟善抱着剑便立在树边,听着沈秦柯的笛声时而如泣如诉,时而高亢激昂,气吞山河。孟善心里暗道,这怪笛沈秦柯的音律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想必就是皇上身边的乐师在听到这样令人如痴如醉的乐声都会羞愧不已吧。
那笛声时而模仿着夜莺的清脆鸣脚,时而又像是杜鹃的婉转歌声,时而哀怨,时而欢快,将一热恋中的男子的悲欢离合表达地入木三分期,真叫是闻者听泪,见者伤心。
一曲终于做罢,沈秦柯放下笛子,叹了一声气,随即手一拱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孟善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吹奏的很好,便提起剑正要飞身一走,忽又转身回来看着沈秦柯说道,“今日你所说之事,若是有半分掺假,被我一旦发现,便犹如此桌。”
她拔出染玉,横劈一下,那桌子立马就变成四分五裂,桌上的东西全都掉到地上。孟善笑了一下,稳稳地飞身踏着树梢飞去,转眼间便已经消失在了沈秦柯的眼睛里。
沈秦柯看着孟善伶俐的身法,手中不停地转动着笛子笑着说道,“淮南阁中的孟大护法果然是不一样,那把染玉更是吸引人,不过,就是不知她会欣赏我的笛音,喜欢我送她的那份礼物么?”
孟善在飞回去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沈秦柯睡得话,如果照这样说着,这阴阳阁竟然是有大内高手,那么她每日无论是做事还是习武,与沈灵嬉戏或者是独身一人都会被人看见,而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浑然不觉。想到这里,她浑身不禁发冷,心里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