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小巧精致的螺丝刀,锁住手镯上的卡扣。
“螺丝刀我带走了,手镯不许取下来。”
弯腰轻轻在她嘴边落下一个吻,点评道:“嗯,咳嗽药水味。”
“滚。”
他走之后,苏钰扯了扯手镯,卡扣处只有一条小缝,用身份证和银行卡的边缘尝试打开都不行,确实得要特定大小的螺丝刀才行。
关在洲那个狗东西。
苏钰一边咳嗽,一边躺在床上,忿恨地在心里将关在洲暴揍一顿。
大雪封城的第三天,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雪势减小,今晚或是明早就能停雪。
坏消息是,关在洲也病了,也是和苏钰一模一样感冒咳嗽的症状。
但他被大家一致嫌弃地要求戴上口罩,远离人群。
“是不是昨天打麻将的时候被传染的?”
楚希文合理推测。
“不过老关你太弱了,你看我和崇哥就没事,崇哥前天还全程贴身服务都没事呢。”
“你得多锻炼一下,提高身体素质啊!”
楚希文在关在洲旁边喋喋不休,时不时地借机拍着他的肩膀,趁他生病无力反抗就欺负病号。
“嗯,是得多‘锻炼’、‘锻炼’。”
关在洲拖长语调,一句话转了几个音,满是意味不明的阴阳怪气。
这话苏钰听着刺耳,恨不得原地尖叫把他的嘴巴缝上。
但转头看见病恹恹的关在洲,心里的畅快和暗藏秘密的复杂心情交织在一起团成麻线。
苏钰与关在洲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占据沙发的一边休养生息。
咳嗽声此起彼伏,像是没有节奏的交响乐。
路崇端来冰糖雪梨,算是甜点,给苏钰润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