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他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昨晚那些疯狂的片断,如潮水涌入他的脑海中。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可此时他一丝不挂,身旁的白流苏亦然。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闻人羽慢慢的睁开眼,看到景琛脸上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笑着道:“昨晚确实是我把你给睡了!”
    “你……流苏……不对,你是闻人羽。”
    景琛就像一个被弓虽。暴的良家妇女一般,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一脸惊恐的看着闻人羽,直往后退。
    反倒是闻人羽,大大方方的拿起衣服和裤子,当着景琛的面开始穿。边穿边笑着说道:“阿琛,我现在觉得你果断的是爱我的。你看!你居然能一眼就认出我和白流苏来。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你对秋韵那个女人的蛇蝎心肠却浑然未觉呢?”
    “秋韵怎么样了?”
    经闻人羽一提,景琛才想起秋韵来。昨晚他们一起共进烛光晚餐,后来他喝了秋韵给他倒的那杯红酒之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异常。他知道一定是酒里被下了药,当时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只有秋韵有机会接触那瓶红酒和酒杯。
    “阿琛,从我们的床上一醒来,就谈论别的女人,真的好吗?”闻人羽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伸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和裤子扔给景琛,又道:“赶紧穿上衣服,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景琛裹着被子,摸索着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
    闻人羽看着他那害羞的模样,咯咯的直笑。
    “阿琛,昨晚我什么都干了,你居然还怕我看见?”
    景琛轻咳了几声,红了脸,也不说话。
    他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目光在白色床单上的落红上顿了顿,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别磨蹭了,快点!慢了好戏就唱完了。”
    闻人羽倒也没注意,催促道。
    走到门口,闻人羽突然侧过头,对景琛说道:“阿琛,我是闻人羽,也是白流苏。我有人格分裂症,但是我不是疯子,我爷爷带我看过医生。”
    “嗯。所以现在你是闻人羽。”
    景琛对此倒是没怎么惊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人格分裂症现在来说并不罕见。
    “嗯。”
    两人来到三零九号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那些人闻人羽并不认识,但是景琛却都知道。这些面孔再熟悉不过,大多都是秋家的人。更可笑的是,里面的那几张生面孔,却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凌乱的房间,凌乱的床,还有只来得及用被子盖住重点部位的秋韵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景琛闭了闭眼,只觉这样的一幕太刺眼,不但刺得眼睛生疼,连心也是钝钝的痛。
    闻人羽侧头看向他,突然就伸手掰开了他握拳的手,然后紧紧的握住。
    “很苦么?”
    她问他。
    景琛收回看向秋韵的目光,没有说话。
    “那我给你一点甜!”
    声落,闻人羽就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果,直接塞进景琛的嘴里。
    男人一般都不爱甜食,景琛皱眉,刚想吐掉。闻人羽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微微一愣,糖果就在嘴里晕开,那味道甜甜的。这一瞬,他突然觉得原来甜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很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