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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干什么?”
“我得看看啊,也不能是个人就能接管你呀!对不对?小眼镜就是没帮郑健把好关才让田鼠钻了空子。”
“您放心吧。我倒是想让人家钻空子了,可她不给我机会。”
“有意中人了?”
“有是有,不过人家看不上我。”
“行,也算那女孩没太不开眼。”
“咱们就别玩人身攻击的行吗?”
我一开始以为提到马玥会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但说出来以后好象又没有什么,似乎马玥是一个与我与郑健与二嫂都不同世界的人,似乎在我的故事中她的出现是一个错误。
那天分手后大家互留了电话号码,郑健说自己又骗到一个,我给他的评价是:“你这孙子还真不嫌累。”
我发现马玥和二嫂长得一点都不像。
郑健说明年一开春就去当兵去,他家花了点钱所以分在平县的一个武警支队里,不用背井离乡的。我问他为什么好好的要去当兵,他说铁路技校到他毕业时还是会给毕业证的,自己要再是退伍兵的话就一定能分到他爸那火车站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为了工作拼了老命的架势,不过可能再过个三五年以后我也会是那个样子。
我常去马玥家楼下的那家网吧,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离他更近一些。那家网吧有个网管整天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在屋里整天戴着一副露手指的手套以为自己很酷,而事实上那个手套由于长时间不洗而让他的手有点汗脚的味道,他本来就不是很瘦却还要满头打满着哩水,且不说看着像豪猪一样,那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猫闻了都要叫春,我旁边砍传奇那小子絮叨着:“妈的,人妖似的。”那个网管很有个性,常和老板对骂,几个星期以后我就没在见到他,幸运的是我一点都不想他。
二嫂有时会给我发几条笑话,特别冷的那一种。我在一天天的无聊之中等待着开学,其实就是等待着能看到马玥。妈的,我觉得我开始像一个台湾电视连续剧看多了的###一样多愁善感了。
第六章
一
尽管开学了但并不象我所希望的那样,日子还是要一天天无聊的过下去。
在学校中午的时间很长,我不想去踢球,也不想象李文博那样在屋里和女生没话找话说,我的消遣是和大华去网吧。我俩天天在一起玩魔兽争霸,大华是初学者再加上他智力方面的原因而使他每次都被我推得很彻底,但其实我只比大华多玩了两次。大华在玩游戏的时候由于不能在战术上有什么创意所以总在名字上花很多的心思,他先是叫“ooo”然后又觉得不妥换成了“zzz”,最后他决定叫“sb”。他能够起出这样的名字让我敬佩不已,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说灵感来自缩写,我说这个我看出来了,大华笑呵呵的说全称是somebody,意思是某人,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有点误会。妈的,我还以为他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了呢。大华每天被我以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战术推掉,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除了不能闭着眼睛或是不用手之外怎么都行,但大华仍旧乐此不疲。每天中午回来我的两个同桌都要询问战果,然后大华就特虚伪的掩着脸用可爱的声音说:“他妈的,又被推了。”然后兴高采烈的讲述自己是如何被推的,最后仍不忘说一句:“刘二大哥,你真是个牛逼人。”
顾然对大华那段时间的行为是这样概括的:“大华那###天天中午和刘二去推魔兽,天天被推得跟儿子似的还挺高兴挺乐呵。”顾然说完之后前排就有一位又白又婴儿肥的一位男同学走了过来,那位就是儿子,他因为外型可爱懂事乖巧所以九班的同学像儿子一样的爱护他,久而久之就称他为儿子。儿子走过来用他那童稚的嗓音说:“谁骂我了?”顾然对他说:“儿子哥,我们都没说你,你回去吧。”儿子思考了半天(不知道他思考什么),然后极为可爱的一笑,说:“我看你们也不敢。”
顾然是我两位同桌中的一个,他的想法总是很变态,虽然大家叫他态然,但是我一直极为尊敬的称他为然哥,因为他一米九而我只有一米七十多,具体点说就是他就坐在我旁边而且我打不过他。
我的另一个同桌是旋子,他是我们班魔兽玩得最好的,通常一个一米九十多的篮球体优生可以玩这种战略游戏就几乎不太可能,而且他还玩得很好,这让我有些诧异。旋子因为是篮球队里智力最高的,所以在队里球打得很臭,常常被小他一届的笑话,但是他仍旧每次都兴高采烈的去训练,在这一点上大家都不是很理解。而旋子给大家的回答就十分简单明了了——你们懂个###!旋子这句话说得自己好象特别懂那玩意儿似的,弄的我每次见到旋子都想起那首《懂你》。
我、顾然和旋子是我们班最后一排的三个人,也就是被老师放弃的那种。我们每天在后面说话、睡觉、打扑克、讲述对自己的所爱纯真的愿望和交换对性感女生的意淫想法。
到了郑健参军的日子了,我尾随着他们一家人去了郑健所在的三支队。他们那儿最管事的是个连长。那位连长一直很严肃的样子,直到郑健他妈给他两条烟并对他说:“老李说我儿子在这儿找你就好使。”那位连长笑得有点贱的说:“都是自己人,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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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20)
我和郑健发现三支队旁边有一个八支队,从军官到士兵都是女的,这让郑健兴奋不已。一个女兵从他身边经过冲他笑了一下,那个女兵看起来岁数很小而且长得不错,郑健因此而开始一系列的胡思乱想,并设想和她有一段美好的恋情。事情想到这一步就变成非分之想了。这充分说明郑健这小子不堪重用,总是忘了自己是姓什么叫什么身在何处。
郑健的父母把他安顿好了之后就走了,至于细节工作则叫给我负责,说是特信得着我这孩子。所谓细节工作就是扛行李、领军装以及拿一包烟给郑健他们班的人发圈。由此可以看出,郑健的懒和不负责任是有遗传的。
郑健的班长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唐山人,一见面就和我侃个没完,并把青春痘作为主要话题,他说:“其实我当年没长青春痘时挺帅的。”我多次试图从他现在的样子中找寻出他的本来面目,但很可惜,我做不到。在我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掏出了一张照片,我接过来看了一下,长得十分痉挛。我问:“这谁呀?竟然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平心而论,我和郑健都算不上相貌出众的,但是我们绝对有资格评价照片里这个人。班长自我陶醉的说:“你是不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的我。”我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果然有实力,不过我倒认为你现在的样子更帅一些。”“您太客气了。”班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客气,是你长得太客气了。
我晚饭是和他们班一起吃的,对着班长那张脸郑健实在是吃不下去,而且在我看来更主要的原因是伙食太差。班长对郑健大声的说:“给我吃——”那一个“吃”字延续了十几秒左右,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还从他嘴里喷出了不少的饭粒,其中大多数喷到菜里,喷到桌上的他自己捡起来吃了。我那顿饭没吃,郑健也没吃。我想我走后郑健会慢慢适应这些的,尽管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