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皇上指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由胤祯主动去讨,这是两码事!胤祯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完颜。锦鸾!胤祯啊胤祯,真不知道你怎么会选上这么一个搅家星。她在这届秀女中是出了名的骄蛮,尤其跟兰儿犯冲,你也不事先去打听打听。
以前兰儿见大家都住钟翠宫,还让她三分,也懒得同她计较,大家面子上总算过得去。有一次兰儿从永和宫回来看我,被完颜。锦鸾撞见,她欺负兰儿是宫女,又想当众找她麻烦,最后被兰儿狠狠教训了一顿。打那儿起,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过后我无意提起完颜。罗察想把她送给你们阿哥们做侧福晋,兰儿一听就吓得失手摔了茶盅子。如今你还要娶完颜。锦鸾做嫡福晋,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就算兰儿喜欢你,凭她的心性,还会同你好么?”
“为什么,为什么。。。。。。还有这段公案!”胤祯有些慌乱,“我只当她说什么‘有她没我’只是借口,想不到。。。。。。”
“若是你提早让我知道,我肯定会阻止你,虎毒不食子,皇上有不会真要了胤誐的命!现如今皇上已经下了婚旨,干什么都来不及了。稍微正常一点儿的女人,听说你嫡福晋是她,一样会被吓跑。”
芸绚道,“更和况兰儿一向有理性有度,在大事儿上很难放纵自己不计后果,跟了你不等于葬送自己下半辈子幸福嘛!就算现在心里有些什么,她也一定会约束自己的感情,跟你保持距离,所以我才说不帮你嘛!
存心也好,无意的也罢,你已经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呐!如今最直接的解决方式就是分手,过个一年半载自然就平息了下来,拖泥带水对谁都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自己看着办?呵呵。。。。。。八哥、九哥、十哥,你们说我现在要怎么办?”胤祯迷茫的问,像小孩子撒娇一般无助,“我不要分手。”
“你跟我们说不要分手有什么用,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芸绚瘪瘪嘴。
“芸绚,我让你去劝兰儿,怎么反倒劝起胤祯来了!你若实在不情愿就少说两句,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胤禩安慰道,“胤祯,你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八哥跟你保证!眼下最主要就是找个机会平心静气的和她谈谈,只要她真心喜欢你,一切都还有希望,她肯定不会离开你的。”
“就是,十哥明天就去帮你找兰儿。芸绚不帮你十哥帮你啊!”胤誐道,“大不了我跟她斟茶认错,一定把她拖回来。”
“哼!!!!”芸绚抿住嘴,喉咙里发出一阵不以为然的轻笑。抬头发现四兄弟全望着她,有点尴尬,“没事儿,你们去吧,我支持你们!不过奉劝一句啊,别报太大希望!”
“闭嘴!”胤禟骂道。
“胤祯,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胤禩不满的皱皱眉,瞥了芸绚一眼。
“十四,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别让人看笑话!”胤誐大大咧咧,不满的迈步就走。
第二天
今儿刚过四更天我就起身了,倒不是失眠,而是今天要随太后出宫。昨天德妃娘娘从慈宁宫走了一趟回来,就直接到我房里找我。当时德妃神情有些闪烁,不太自然,我知道肯定是为了胤祯娶完颜。锦鸾的事儿,不好意思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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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怪她,连她也是昨儿见了皇上才知道这件事儿,更和况这只是我跟胤祯的私事,与她无关。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眼下胤祯的确不能娶我了,他明年五月就要正式与完颜。罗察的女儿完婚,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楚。
德妃一再向我保证,只要我待在永和宫,就算没有胤祯也不会亏待我。让我放宽心,她自然会为我日后的婚事儿作番打算,呵呵…。当然,若是我还愿意同胤祯好,她也不反对。
对于胤祯,我现在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也乱得很,可都不关德妃的事儿。这段时间不管是不是出于胤祯的关系,还是真的喜欢我,德妃对我都相当不错,在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一丝偏坦胤祯的意思。
打我进了永和宫,德妃一直拿我当儿媳妇看待,这点我心里很清楚,况且要不是德妃一再提点,我头脑一热,跟胤祯做出些什么,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情况就更加复杂了。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绝不殃及无辜,看见德妃如此为难,反而心底里升起一丝歉疚。
尽管我和胤祯不可能了,也不打算要她为我的将来操心,可我和她毕竟处了这些日子,也相互有了感情。看她如此焦促,我实在不好意思苛责她,只能劝她不要在意,我看得开,不会干傻事儿。
我趁机告诉她,我决定搬去宫女处所和春桃她们一起住,德妃一听立刻表示反对,不过看我意志坚决,最后也只能同意了。
她告诉我,太后和淑惠太妃突然决定从今天起去潭柘寺理佛,直到重阳节才会回宫。由于这次去只是小住,怕扰民,就只带了几名宫女太监随行,另外还加派了些侍卫亲兵沿途保护。太后担心我一个人待在宫里不好过,特意嘱咐了德妃让我过去陪她住几天,也顺便散散心。
德妃知道我眼下的情况,一口就应了下来,不过这样一来,当初让我抄《莲花经》的计划就不能如期完成了。所以我离开前把手上抄好的经文全拿来给了德妃,其余的由她自己去安排,再与我不相干的了。
我趁着昨天晚上有空,收拾好随身的几件衣服,便将其余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好,委托常曦、常馨趁我不在宫里这几天,提前帮我放进处所去。等我回来,再也不愿意踏进这个房间一步了。
我收拾穿戴整齐,便将包裹挎在肩上,蹲身将七月从窝里抱了起来。这小东西已经换好了满身的厚毛预备过冬了,和买来的时候比大了一圈,唯有颜色没变。
它这浑身的柔毛摸起来挺舒服,我不由自主的将它抱到脸上蹭蹭,它也只是睁眼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睡它的觉。我将它装进笼子锁好,最后看了这屋子一眼,便一手拎着笼子,一手端起空窝,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将七月交给刚打扫完院子的常馨,就动身往慈宁宫赶去。走到永和宫门口,竟然遇到前来给德妃请安的胤禛。
我见回避不了,伏身蹲下行礼,“雍郡王吉祥!”
他见我提着包袱,有些好奇,往日那如鹰般犀利的眼眸,此刻却噙满了担忧,“起嗑吧!你这又要上哪儿去?”
我起立规矩的回话,“回雍郡王,奴婢正要赶去慈宁宫。这些天要陪太后去潭柘寺一趟,重阳前会赶回来。”
“既是这样,你快些去吧,不要耽误了太后的行程。”
“谢雍郡王关心。”我低头回答,让道一边,请他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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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退开!”胤禛对身后随行的几个小太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