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二天,早晨的金色阳光柔柔的照在若薇的纷脸上,看着她灵活灵现的笑说她一早试着煮蛋卷的悄皮神情,这是一幕很美,他已在脑海里向往了六年的好风景,由他深爱的妻子为他张罗早点——但不对呀!
在感到幸福的这一刻,心中又同时涌现对采依的槐疚。
他深吸口气,不愿意再想下去,“坐下来吃吧。”
“好。”
又来了。若薇边想边拉开椅子坐下来。最近,她老是看到他用一种很深幽的眼神在看着她,但又好像不是在看着她,而是透过她看着某个不知名的远方,然后,淡漠又回到他那双深邃黑眸中,闷闷的吃起她用心准备的早餐。
像现在,两人沉默的屹着,什么话也没有,而在他用完餐,出去上班后,她就开始洗衣服、整理房间客厅。
忙完后,她就跑去见见餐馆的朋友们,知道她现在是金霁东专属的管家,没有走上被人包养的路,他们都替她高兴不已,但也忍不住说:“这真的很像童话耶,而且好浪漫喔。”
“对啊,要是从管家变成女主人,那就叫麻雀变凤凰。”
她被大家说得脸红耳赤,不由得娇斥,“不要胡说啦,他只是在帮忙我而已,而且人家有未婚妻了。”
不意外的,爆出来的是一阵惨叫加叹息声。
但她觉得老天爷已经对她很好,很眷顾她了在帮忙老同事招呼客人,又一起吃了午餐后,她又急急的赶回家去准备晚餐。
她花了很多时间准备,务求让辛苦工作一天的金霁东吃得健康、愉快。
在傍晚时分,踏进屋里的金霁东在看到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再看到手上又多了几个伤的若薇时,他还没开口,她就抢先道:“我喜欢煮,真的。”
这样同桌吃饭的日子能多久?她根本不敢去想,但这样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幸福的,真的,好幸福,幸福到怕连天都嫉妒,所以她不再折纸飞机,不再许原,把那些许愿的额度留给比她更需要的人。但金霁东也感受到幸福吗?
夜晚时分,他躺在床上,看着童若薇几分钟前放在床头柜的温牛奶。
他不得不承认,这么大的屋子里多了个女人,整个氛围就差了好多,室内不再只是寂静冷清,
而若薇总是乐观而灿烂的笑脸就像是屋里的阳光,空气也不再冰冷。
而且,在他吃她煮的菜时,她会去注意他的喜好,在下一餐时,他就可以看到她的用心,也看到她因他吃完那道菜而开心不已的神色。
如果她是采依,他该是多么的幸福。
但她不是,所以他绝不能让她的笑脸在他心不不中烙了印,不能让她绽放的温暖充塞他心房,能让他长期孤寂的心被她悄悄入住,他不能!可以!因为采依才是他这辈子绝对的交集,他不能辜负她。
会议室里,东克集团高阶干部排排坐,为的是Ammr集团的合建投资案及接下来的人事管理进驻、营业方针、促销方案等一长串的规划执行做报告,这要忙的事是林林总总一大堆,不过,他们的年轻总裁此时却是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讲手机,而且讲了颇久。
“她还是不跟我谈?”其实,金霁东并没有讲很久的电话,他大部份的时间是在等待,因为罗杰打电话来说采依有事要跟他说,由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所以他捺着性子等着,没想到她又退缩了。
“她的情绪起起落落的,焦躁不安。”
“那你好好照顾她,我还要开会……”
“等等,你可以请金奶奶回去吗?看是回她美国的家或回台湾,她住在这里,辨依的情绪一直无法稳定。”罗杰随即将金舒纹丽住在那里,一天到晚就盯着杜采依,已经快把她给逼疯的行径一一道来。
金霁东愈听脸色愈凝重,眼内的火花也愈来愈沸腾。看来奶奶将他要适可而止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沉沉的吸了口长气,他压抑住那狂沸的怒火,“我知道了,请我奶奶来接电话。”
“请稍等。”
不一会,金舒纹丽随即接了电话,一开口就是不悦的数落,“那个臭医生向你告了什么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奶奶,”严峻的打断她话,他口气冰冷,“如果你想把辨依逼疯,让我这辈子只能守着一个发疯的未婚妻,那你就继续留在那里兴风作浪。”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说,我是要逼出真相啊!杜采依不承认她恢复记忆,你以为罗杰医生的那些硬邦邦的仪器可以证明她记起来吗?”金舒纹丽试着跟孙子讲道理。
“奶奶,我必须说重话,如果,”他的声音坚硬如石,“你不马上离开闭那里,还采依一个平静的静养空间,这辈子,我不会再喊你一声奶奶!”
“什么?!好!好!为了个撒谎又劈腿的女人,你竟然这样伤奶奶的心。”
“奶奶,你别一再误解她又羞辱她,她的遭遇不够惨吗?她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奶奶还要这样待她……”
“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那我这么辛苦像个间谍的守在这里做什么?我倒不如去环游世界,落个清闲!”
这一次,金舒纹丽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