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好不好?”美目轻瞟,俏颜闪过一抹不爽,男人站直不动,抿着薄利的双唇,隐约间他闻到女人身上传来淡淡女人香,而不是难闻的臭酸味,眉宇间柔和不多。
齐悠悠把伤口附近血迹乾乾净,仔细一瞧,伤口虽深,但没有伤到内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要拿针缝合伤口,你怕疼吗?”她猛然抬起头,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眸静静凝视她,摇摇头。
“不怕就好,我先去附近找一下看有没有烈酒及打火机。”找个藉口,齐悠悠进入店内搜刮,其实是在种子空间里拿出几样需要的东西。
一瓶威士忌、一盒线针、还有便宜的打火机,同时还拿出药水与绷带,当她步出杂货店时,看到男人懒洋洋躺在车上,苍白的脸孔在太阳的照射下几乎显现出透明无血色。
受伤男人听到脚步声,缓缓地睁开迷离双眼,一抹光彩在眼底闪烁,看到她手上拿的东西没有发出任何疑问,好像理当应该如此的模样。
他半微眯起眼眸,神情慵懒,根本让人捉摸不清他是快昏倒还是根本不在乎她接下来的举动,置於对方怎麽想,齐悠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眼前这名男子若能从头到尾表现出硬骨头的傲性,处理伤口完後她会相当佩服对方。
“我要处理伤口,若受不了就咬着布吧。”她把刚才止血的布塞进他的手里,只见男人一脸嫌恶的表情,眼神带着指控。
“那是你的血,还嫌脏吗?”冷漠男人默不作声,静静瞅着她。
齐悠悠皱皱鼻头,挥挥手。“随你,不要就算了。”
瞧她漫不经心的模样,男人暗暗磨牙,但很快恢复平静,表情流露出一丝不自在,不解自己怎麽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情起伏不定。
瞅着她的眼眸充满探索,整个人看似更加莫测高深,捉摸不定他的思绪。
齐悠悠懒得管这男人在想些什麽,她先用威士忌消毒伤口,看到他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紧蹙,却硬气连句疼都不喊,让齐悠悠很怀疑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哑巴?
她用打火机把针烤一烤,线泡在威士忌中减少细菌,再慢慢一针一针缝合他的伤口,看到男人的身体因为疼痛产生自主反应微微瑟缩时,齐悠悠嘴角微勾起来,原来这男人还知道疼,不过瞧他闭上眼睛,表情没有什麽变化时,她真的打从心里佩服他,这副硬骨头真的死撑到底,明明疼的要命,却硬是不出声。
“你不疼吗?”齐悠悠有点坏心故意询问道。
受伤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疲惫眼神一闪而过,然後注视着她好整以暇玩味的表情,伸出手指头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
她这是被警告了吗?齐悠悠用不善目光瞪着男人,他淡淡回瞪过去,二人睁大眼眸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到极点。
“这是你对於救命恩人的回报?”她冷冷指控。
受伤男人眼眸半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齐悠悠脸颊抽搐,难不成她救回来一名大老爷?气的她想要叫对方滚蛋时,耳边传来眉眉讨好的声音。
“妈咪,别生气,那种人就是这样……”
“那种人是哪种人?”齐悠悠眯起眼眸,觉得眉眉似乎有什麽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这个……”眉眉犹豫不决的声音似乎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的问题。
“有什麽问题不能说?”齐悠悠很不喜欢眉眉有事在隐瞒着自己。
“妈咪,眉眉到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啦,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好像是修仙者,可是他身上没有真气,只是那种感情很微妙,眉眉也说不出来……”可爱小脸蛋全皱在一块,像个被挤压的包子,内心十分纠结。
修仙者?齐悠悠眼眸半眯,心想这男人若是修仙者能混到这种地步,根本只能用凄惨二个字来形容。
似乎感应她怜悯的眼神又或许猜到她心中的想法,锐利冰冷目光扫视过来,齐悠悠没有回避,与他对望。
锐利眼眸像刀锋射向她,瞧她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好由男人先把目光转移,心里叹息一声,这已经是注定是自己的劫数吧。
男人突然伸出手,在她的额头间揉了揉,表情淡淡。
这代表他的歉意吗?齐悠悠表情古怪极了,心里正在纠结要抛下这个男人,还是应眉眉的要求,救人就救到底。
如果这男人真的是修仙者,自己救他会有好处吗?
念头才一想起,眉眉立即在耳边大呼小叫:“会的、会的,修仙者最忌讳因果关系,你已经跟对方结下善缘,不管怎样他都得想办法还你这份情。”
原来是这样。齐悠悠低头沉思,没有理会男人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抚轻揉,独自陷入沉思,想到如果让这男人欠下自己一份又一份的情,是不是代表他欠下的人情还不清,以後他若恢复实力,就很好任由自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