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可没谁能随便接触她的东西。
眼见着要到她上台了,急急忙忙的跑回后台换演出服去了。
白宝珠不放心的看着闺女跑走了,却没注意到,刚才从路上开过去的一辆吉普车又绕了回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的人观察了沈安澜好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穿着列宁装,四十左右岁的男人,双眼放光,对着副驾驶座上的副手吩咐道,“把这个姑娘的照片弄一张,还有身家背景调查清楚,也报上去。”
说完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似乎是对沈安澜很有信心,这次的事办好了,能助他在职位上更上一个台阶。
白宝珠纵使再不放心安澜,也不能把她拘在家里,让她离开剧团,只能看着她表演结束后座上剧团的大车离开。
***
这日,吃过早饭,沈老奶和沈母就提了竹篮子,拿着小锄头,带着几个孩子,去地里挖野菜。
白宝珠又抓了五只猪仔,去镇里还买了几块豆饼回来,兑着粗糠野菜喂猪。
按着梦中的情景,之后这世道就太平了,虽然边境会有些战争,但也不会波及到本土。
不用担心随时打仗,也可以养些牲口,供着家里吃,年底也能卖些钱。
白宝珠正给小猪仔煮食,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
“娘,娘,我回来了!”沈熙茂兴冲冲的背着包袱回家,神采飞扬的。
“娘,县里征兵,二舅给我报名了,今天去县里体检我也过了,有个首长看了我的报名表,知道我中学毕业,还试了我的身手,说让我去了部队好好干呢!”
“看这满头的汗,快擦擦。”白宝珠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没了那个要命的成分,熙茂的条件样样都是顶好的,终于不用像梦中那样憋憋屈屈,有了另一番天地。
沈老奶回来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等孩子们都睡着了,神秘兮兮的把沈熙茂叫到了她屋里,“这去当兵啊,可免不了打仗。来,太奶给你个好东西。”
老太太踮着小脚,就去翻找箱笼。
“看看,这可是好东西,护身子的,是我舅父给我的陪嫁,刀木仓不入,那子弹都打不穿呐!”老太太慎重的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像坎肩似的衣裳。
那衣裳,一抖落,却是软乎乎的。
沈熙茂不由瞪大了眼,刀木仓不入?这就是戏文话本子里说的护身软甲吧!有了这个可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太奶,咱家还有这好玩意啊!”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老太太笑眯着眼,“让你娘给你做件贴身穿的褂子,把这个就缝在里面。熙茂啊,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太奶,我知道。”沈熙茂爱惜的摸了摸软甲。
“这东西真的刀木仓不入?”
“是真是假,试不试不就知道了。”老太太说着,去灶间取了把磨刀,递给沈熙茂。
沈熙茂对着那软甲,使足了力气,一阵的乱砍,那软甲上面连个印都没有,这更是让沈熙茂爱不释手!
这只是听过的东西,就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以后还归自己了,沈熙茂脸色都是激动兴奋。
白宝珠心里也是啧啧称奇,感慨不已,这就是一个家族的底蕴啊!
不过,有了这个软件,儿子去当兵,她倒是更放心了。
当然,少不得提着沈熙茂的耳朵,好一番嘱咐和告诫,这么件宝贝可千万要藏好,免得引来别人的觊觎,给自己招来祸患。
当人没有能力权势地位金钱时,对美好珍贵的东西是向往。若有了能力权势地位金钱,那这种向往就会变成贪婪,占为己有。
眼见着过几日就是沈熙茂去县里报到的日子,然后就跟着新兵去部队报到了。
白宝珠也给他收拾好了东西,白少甫却送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