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演出,有人特意把我的演出服撕坏了,耽误了上场演出,团长用这个名义把我开除了。”
有时候越是隐瞒倒是越让人不放心,惦记着。
“娘,团里私下都在传,上次去省里演出,就是为了给那位同志挑选结婚对象准备的。”
“我闺女做的对,这样做派的领导,怕是也长远不了。”话虽然是这样说,可白宝珠心里堵的慌。
闺女在外被欺负了,可她无能为力,连个公道都不能去讨,升斗小民,只能顺势而为。
白宝珠心里沮丧,也只能做出泰然自若的样子,“行了,我闺女回来了,明儿咱们包饺子。”
“娘,我要吃一个肉丸白面的。”沈安澜撒着娇,她知道母亲心里难过,做出些小要求,能让母亲心里好过些。
白宝珠痛快的答应了。
之所以说明天吃饺子,是因为今天是初一。
沈家每月的初一,十五,还有过大年时,从初一到初五,都是要吃素的,这是民族习俗,从老祖宗那里流传下来的。
现在很多人家已经不讲究了,可沈老奶循古礼,沈家依然沿袭着这一习俗。
安澜在家里住了下来,每日帮着母亲干些活,照顾弟妹,陪奶奶和太奶去河边溜达,倒是过的自在。
她还保持着习惯,每日都要练功,灵感来了,自己也编写曲目和舞蹈。
安如上学后,住在二舅家,小姑娘有二舅妈宠着,还有表姐带着疯玩,一点没想家,倒是白宝珠跟掉了羔子的山羊似的,坐卧不安了好几日,才慢慢适应。
入夜噼噼啪啪的下起了雨,到了半夜时变成了淅沥沥的小雨,第二天早上雨就停了,还出了大太阳。
到了中午太阳把地表一层土已经晒干,底下的泥土还湿乎乎的,正适合起土豆。
白宝珠带着孩子们,先把土豆秧子给拔了,都放在偏房的檐下。
沈老奶和沈母,就搬了小凳子,坐在檐下摘秧子根部长着的土豆。
大部分的土豆还是留在了土里。
白宝珠拿了镐头,把土豆垄刨开,里面剩下的根系上带着大土豆小土豆,一串串的就被刨了出来。
沈安澜就带着弟妹们,拿着箩筐在地里捡土豆。
二分地左右的土豆,收获了能有四大箩筐,挑挑拣拣,把刨垄时碰坏的土豆都挑拣出来,还有个头小的土豆也捡出来。
剩下的就晾晒干后,放到地窖里存储,现在已经开始囤冬菜了。
地窖里的温度适宜,到了冬天菜都不会冻坏,这些土豆要吃上一冬天的。
那些坏的,白宝珠打算烀熟了,切片,晒成土豆干。
到了冬天用来和肉一起炖,那味道才好。又糯,又有嚼劲,还吸肉汁,比肉都香。
“宝珠啊,快坐下歇会吧!”沈老奶看着孙媳妇一脑门的汗,心疼的垫着小脚给她投了个湿毛巾。
沈母看着日头到了正午,已经在堂屋做午饭了。
“哎!奶,这些小的做酱土豆吧?”白宝珠接过老人家给她投的手巾,擦了把头上的汗,坐下来歇息。
她会些身手,体力值和武力值都比一般妇人强。可这干农活,也是有技巧在里面的。
像吴三婶那样,会用巧劲,这一小片地刨起来跟玩似的。白宝珠没干惯,这块地刨下来,她手腕都发软了。
“我看行,你奶做的酱土豆最好吃,我是咋都做不出那个味来!”沈母正好从堂屋出来,打算捡几个新下来的土豆洗洗,一起放到锅里烀,正好接了一句。
倒是给老太太哄的乐呵呵,“行,多做点。熙茂这常出车往外跑,也能带些在路上当个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