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珠笑嘻嘻的,“我认识一个祁婶子,她家住城郊,常推了车在省政府对街摆摊子。
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这些都是祁婶子给我留的。”
现在祁婶子的男人,腿养好了,都是他来摆摊子,有了新鲜的东西,祁婶子也让男人先留给白宝珠,看看她要不要,白宝珠不需要,他再摆出来卖。
“娘,院子的钥匙呐,我去把菜摘摘,好晾成干菜。”
白老娘摆摆手,“上午沈老婶子来摘过了,我帮着她老人家推回家属院那边了,这批菜结的更多,长得也好,足足有一小推车。”
沈老奶做好了家务,溜溜达达的就来了这边,她想着也省的白宝珠再干了。
既然不用摘菜了,白宝珠就挑了几个熟透的香瓜,还有一个西瓜,又掰了几穗青玉米,装了一小箩筐,才回了家属院那边。
这些白家也是都种了的,白宝珠自是不用再给娘家留。
到了家,院子里已经都晾上了切好的菜。
沈老奶正做着晚饭。
安如安静正写着作业。
看到白宝珠提着的竹筐,沈老奶笑呵呵的接过来,“我还想着,明天再去摘几个瓜,掰些青苞米,给孩子们尝尝鲜呐。
这菜可忒多了,亲家母帮着我一起,都差点半道上推不回来。”
说着,拿了瓜出来洗干净,泡在凉水盆里,等晚上吃过饭,这瓜也凉透了,吃着最是好了。
“奶,这么多菜,你和我娘推不动,下回就等我下班,直接就摘回来了。
你们因为这菜累个好歹,倒是不值得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享受着孙媳妇的关心,“奶知道呐,有分寸呢。”
沈老奶正要说,让白宝珠洗手,准备吃饭了。
郭营长的小闺女,郭茉莉就边哭边跑进来,“伯娘,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弟弟要死啦,呜呜呜。。”
“哐当”一声,白宝珠惊的把手里的水盆子摔到了地上。
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茉莉,你说什么?”
郭茉莉小脸已经哭花了,打起了哭嗝,“弟,弟弟,嘴里吐泡泡,直打挺。”
白宝珠翻译过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中毒两个大字,闪现在白宝珠脑中。
她来不及换掉被水打湿的鞋,说了句,“奶,把孩子们看好,别让她们出去”,转身就往郭家跑。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就在她从铜锣巷回家属院这段路上,她已经碰到三个或背着孩子,或坐着黄包车的大人,往医院那个方向跑的了,都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
白宝珠不敢再多想,大步跑进了郭营长家。
就见小唐抱着已经脸色发青透紫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嘴里喊着,“我的儿,我的儿,你就这么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爹。”
白宝珠忙喊住她,“小唐,你先别哭,快给孩子包上,咱们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