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中被瞬间掐断,从灵痕来看,掐死华师姐的人状态绝不可能是受了重伤的人。而且脖子上的灵痕和拳头的灵痕不同。”
这都能看出来?太神了吧,这该不会是师祖特意找人来编谎帮我脱身吧,帝央还有些不敢置信。
帝央不敢相信,华晶韵更加不信,“苏师兄真是好计谋,为了让徒孙脱罪,这种谎也编的出。”
华茜阴郁地目光定在夜九玉身上,“这些全都是你说的,你凭什么说掐死姑姑的人绝不可能是受重伤的人,还有那灵痕又是什么东西!”
夜九玉眼眸半垂,淡淡地说:“灵痕目前只有我能看出来。”
听着夜九玉不怎么有底气的声音,华茜不屑地哼道:“那也就是没有证据,随你怎么说得天花乱坠,真是可笑。”
“就是就是,这明显是包庇罪人。”
“求晶玉长老秉公处理!”这声音一起,围观的弟子纷纷跟着喊“求晶玉长老秉公处理。”
“我没有说谎。”夜九玉缓缓抬起头,吐了口气,夜九玉把遮住半张脸的头发盘开,“因为这是我天生的能力。”
“天呐!怪物!”
“异瞳,好可怕,这是怪物啊。”
弟子们在看到夜九玉完整的面容,眼神变得厌弃,各种难听的词汇从口中蹦出。
原来夜九玉另一只被刘海遮住的瞳眸居然是银灰色的,几乎和眼白融为一体,却有银色的亮泽。更为诡异的是,夜九玉另一只眼则是和正常人一样的深褐色,她居然拥有异瞳。
帝央看到夜九玉盘开头发后也吓了一跳,那银灰色的瞳眸乍一看很吓人,可是帝央久久地盯着那眼睛看,发现那银灰色的眼睛其实很精致迷人,不同于右眼的阴郁,左眼如一汪泉水,跃动着活力。那些嫌弃的词汇也落入帝央二中,看到夜九玉面带哀伤重新把半张脸遮住,帝央心头升起酸涩的愧意。
“闭嘴!”帝央、陈九梓、风染颜和苏爵同时呵道,众人同时噤声,睁着眼睛,闭着嘴巴,都不敢说话。
陈九梓走到夜九玉身边,握住夜九玉冰冷的手,冷眼扫过那些嘴虽然闭上,眼睛分明还露着不屑跟厌弃的弟子们。
陈九梓冷冷地说:“不过是异瞳,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九玉师姐是怪物,异瞳虽然稀奇,却也不是没有。九玉师姐拥有看穿灵力的本事,你们有吗!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 ; ; “痛苦吧,哼,本长老的灵儿就是这么被你掐死的,本长老怎么能让你轻易的死去呢,本长老要你承受灵儿承受的千百倍的痛苦。”华晶韵一字一词慢慢地说出来,丝毫不觉得在众多弟子面前展露这护短兼心狠手辣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她的人,怎么能容人随意欺凌。更何况,华筱灵是她近几百年来收得最和她心意,也是最有缘的弟子,又是华家后辈,这仇怎么能不报呢。
“华师妹,你何必如此欺凌新弟子。”天空飘来一朵白云,上面传来男子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灵光破开了桎梏帝央脖子的力道。
得了呼吸,帝央贪婪地侧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绸缎般柔顺的长发滑下遮挡了她的表情。还以为死定了,还好,好像还活着。
“苏师兄你什么意思。”因为被这突然的力道震开,华晶韵倒在椅子上,手掌发麻,不悦地说道。
白云载着四人飘下,触地后便消散。
透过长发的空隙,帝央看到了白云上的四人,动手救下自己的是玺御宗的六长老苏爵,宽大的斗篷几乎把自己完全遮掩住的是她便宜师父尤隳,还有一袭火红衣裙飘扬的是自己曾经唯恐避之不及的风染颜。
另外还有一个帝央从未见过的人,那仅露出的半张精致的侧脸看起来像是女子,厚重的黑色斜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右脸。深褐色的眼眸不知道在看什么,几乎没动过。不同于前面头发遮住半张脸这般不修边幅,她后边的长发被墨绿色的长缎带一丝不苟束于后脑勺,像是蔷薇花苞。
风染颜扫过侧伏在地上咳嗽的帝央,不悦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一脸怒容的华晶韵,“晶玉长老就这么欺负小辈,不怕被人诟病吗。”
华晶韵凤眸微移,站起来淡然盘着衣袍,睥睨风染颜道:“没大没小,出趟远门连行礼都不会了吗。”
风染颜眉头不屑地挑起,抱拳躬身行礼,偷偷翻白眼,“弟子风染颜见过晶玉长老。”
不等华晶韵开口,风染颜就直起身子,看向华晶韵气势仅仅微弱一些。
华晶韵不屑地甩手,宽大的袖袍晃动,“苏师兄是特意来阻止我清理残害同门的孽障吗。”
苏爵:“自然不是。”
华晶韵听完,笑容明艳,不似刚才气势冲冲,“那么苏师兄为何要阻止我。”
“本长老是来保无辜的徒孙一命的。”苏爵不清不淡地回应,这么一句话就让华晶韵笑容顿住,脸色骤然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