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把口投降之兵众押进中与杨虎会合。全部投降兵众足有七八百之众,全抱头蹲地排开几列。
杨虎命投降兵士在口外挖一大坑,足有三四米深,长八十来米,宽五六米一大坑,拔光死难官兵身上的冬衣,扔进大坑内。掩埋之。一垒坟头,插上一木排,上写道“犯我黄石岗者之墓”。
这是山寨第一次和官兵作战,手无寸铁的农民用锄头木棍相抗,现在缴获兵器无数,终于农民有了自已的,像样的武器了,大家试穿冬衣的穿冬衣,拿着兵器比划的比比皆是。
缴获粮草十车,大米五百袋左右,马匹五百三十八匹,大刀,弓弩,长枪不等,因为多数人都是用的锄头,缴获战利品直接归自已,毕竟锄头打仗说不过去啊。
被砸伤的马砸死的马匹,直接用车拉回去,能医就医,不能医冶的直接宰杀,一场烤马宴即将开始。
山寨马匹一下多出了好多,现有的马棚已经不够用了,又多出来那么多的俘虏,杨虎召集被俘的降兵,一起在后山空地造马棚,民居,当然肯定有持械山兵守卫着,虽说降了,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哪天他们又反了呢?
山寨里大家伙一起忙碌着烤马宴,男女老沙都没闲着,种菜菜的,地里忙活庄稼的,建屋搭棚的,杀马剥皮的,洗菜拾柴的,反正一派忙碌的景像。虽说很忙,但大家有说有笑,笑的是那么开心,只有那些老公儿子战死燕岭的山民,在后山坟头哭泣,这就是战争,死亡是在所难免的,杨虎带兄弟们挖坑埋人,山民家眷帮忙安慰……
松柏望着远山,望着大溪口,望着燕岭……
杨虎拍了拍松柏肩膀,“想什么呢?兄弟。”
“想恶少杨天波这坏蛋又再使什么坏水……”
话说众军头残兵败部,一路丢盔弃甲,保护恶少回云州城,模样狼狈不堪,路过行人无不捂嘴偷乐,议论纷纷。
云州城门口,杨忠远望儿子杨天波带残部归来,即喜又悲,杨天波下马跪道“儿子不才,所带兵马命丧燕岭,请父亲责罚。”
“免礼了,速回府休息去吧,师爷,带公子回府。”
杨天波一行人随师爷急奔回府去了……
“姚将军,你且守好云州城,给我备马,我要去开封总兵府。”
家奴牵来百里云驹,杨忠抱拳拜别姚副将,一行人往开封而去……
话说黄石岗山寨内,人潮如云涌,已经架好烤架好几处,柴火点燃,挂着马肉开始烧烤了,内脏全部拿去伙房,煎炒油炸,香味飘满了整个山寨。
仲基此时正在大溪沟,两百多号人正在挖引水渠,一条一条的引水渠通往谷底大路,只要一炸开回龙湾,下面山谷就会成水下世界了。
仲基正指点山兵怎么挖速度快,一传令兵来报“先生,我家大当家问进展如何了?晚宴已基本就绪,望先生早率山民回寨。”
“回你家大当家,曰落前必回大寨。”
传令兵抱拳拜别,扬鞭回寨禀报去了……
曰落西山,一轮残红慢慢落在山顶,倦飞的群鸟都已结伴归巢,林间山歌幽幽,仲基带着锄头军回山寨来了……
夜幕渐渐降临,寨前大红灯笼高高升起。
中央高台上,杨虎手捧酒碗“这第一碗酒,敬给为了保卫我们山寨,付出了生命的兄弟们……”
“虽然你们已经远去了我们,但你们的精神永存。”杨虎把酒洒在了地上。
众人一阵掌声,“为了宁静的生活,我们愿用生命鲜血去捍卫”众人吼声响彻山林……
“第二碗酒,敬给我们客人。”说完指向松柏,仲基。
“干”大家一起举碗干了。
“谢谢他们的帮助,没有他们,也许我们早已蹲在云州城的大牢里了。”
“这第三碗酒,敬给你们,山寨有你们更加繁荣,干。大家尽情喝,尽情吃肉。”
大家伙又开始划拳猜数,去烧烤架割马肉,好不痛快。
第二天,附近州县农民听说了燕岭事件,纷纷来投奔山寨,短短三天时间,山寨又来了精壮劳动力五千之众,建房搭屋,耕田开荒,操练护防,攻打地主庄园,分粮食,抢粮草,害得地主老财人心惶惶,不可终曰。
地主们出钱出力,广收家丁,还成立“地主联众会”,互相支援,高筑院墙,天天坦心农民闹事抢粮占地。总算,附近农民可以扬眉吐气,直着身板说话了。地主们也开始和农民客气起来。只要不来开仓放粮,强占土地就行。
松柏与春兰在寨中休整七天后,寨门前与杨虎仲基道别。
“报,大当家,二当家差我来报,云州方向五千精兵向燕方向挺进。”杨虎挥手示意。山兵飞身上马回燕岭去了。
“松柏贤弟,可助我一臂之力吗?”杨虎言道。
“好吧,击退众敌,我等再上路前行吧。”随杨虎去议事大厅,仲基在桌上地图一一分派兵力。
“仲基兄,有勇有谋,就留在山寨帮我可否?”
仲基若有所思,最后看了一眼春兰,“此时战事正紧,容战后再议。”
众行人等,集结队伍,各自奔赴自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