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手里拎着t恤,垂眼看她,“这样更方便你敷。”
额……确实……更方便。
但她有说是她敷吗,又不是烫在他够不到的位置。不过,总归是她惹下的祸端,那她就负责到底吧。
他裸着上身,半靠在沙发上,陶晓皙尽力让自己集中在手里的冰袋上,但还是不行。以后,如果他们再熟一点儿了,她可不可以请他做她的模特,她脑海里有很多关于这个身材的场景构思,应该能出来好多张漫画,她也就不用费劲巴拉地去网上找素材激发灵感了。
陈放看着越来越往下的冰袋,开口,“可以摸。”
“什么?”陶晓皙沉浸在自己胡乱的想象里,没听清他的话。
“你可以摸摸看,我看你好像很想摸。”
嗯????
额!!!!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苍天啊,陶晓皙涌上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越窘迫,脸越红,他眼里的笑越多,攒了几个小时的憋屈才稍微释放出来一些。
等她大姨妈走了,等他能收拾她了,等他收拾完了她,他得让她自己拿出那个笔记本来,在他面前,把她自己做的笔记全都给撕掉,最好撕成碎渣渣。
窘成红苹果的陶晓皙看着他的笑,恶从胆边生,是他邀请她的,这可不算是她占便宜。
她冲他弯了弯眼睛,手起手落。
然后……
刚才还悠悠然调戏媳妇儿的某人,身体瞬间僵成雕像,还咻咻地冒着热气。
陈放咬住后槽牙,她就不能按照常理出一次牌。
对战双方的局势发生了逆转,脸红的人依旧脸红,但至少不窘迫了,反正现在窘迫的不是她,可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自己干受着。
陶晓皙高兴得太早了,对于男人来说,就没有干受着这个词。
冰袋被丢在了茶几上。
外面夜色正浓,星空闪闪,月亮悄悄躲进了云朵的后面。
好久之后。
……
又过了很久。
……
久到陶晓皙都绝望了。
她就不该被他那落寞的背影所骗,应承下这累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