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姓庞的偷鸡不成又蚀了一把米。气得焦头烂额。他决定要和刘大宝先打这第一场官司,要把刘大宝的人先枪毙一个,解解恨再说!接着下来就要和他打第二场官司,起诉他霸占他们铁厂的土地。
后来刘厂长又出主意说,还是应该找找山底村村长去,他既然收了咱们的钱,就应该给咱们办事,否则就把钱吐出来。
马厂长说道:“他收了那么多钱能退出来吗?”
庞厂长说道:“这不就正好难住他了嘛,要不出钱,要不就给土地。”庞厂长然后转身对马厂长说道:“你今天晚上就去找他去,告给他就两个选择:要不给钱,要不给土地。”
马厂长说道:“好,我今晚就去找他理论去!”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村子里行人稀少。马厂长又和上次一样戴了一副眼镜,但是没有戴火车头帽子,趁着夜色,低头猫腰来到了山底村村长张三娃家大门口,抬起手来敲了敲大门。
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马厂长不应声,只是一直敲门。一会儿大门开了,探出半个头来,正准备问你是谁,但是还没等张口,马厂长就一下子推开大门闪了进去。
把张三娃老婆吓了一大跳!张三娃老婆正要呼喊,这马厂长突然摘下眼镜说道:“是我,别作声,我来找一下张村长。”
这下子张三娃老婆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来过她家里两次的铁厂马厂长。于是她把马厂长领到屋子里,招呼坐下,递烟泡茶伺候。因为她很清楚,这个人给了她家老公五十万块钱呢!这是大财神爷,这人可是得罪不起!
坐定之后,马厂长又问张三娃老婆道:“张村长在家吗?”
张三娃早就吩咐他老婆,他走了之后,无论任何人来找他,都告他们说我不在家,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她就这样回复马厂长道:“哎呀,我家那个死鬼,一天到晚不着家,人家从来不让我管人家的事,出门走也不告我一声,到哪里了人家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不,我还等着呢,不知道人家今晚回不回来吃饭、睡觉?”
马厂长一听就不高兴了,他心里想道:“这分明是你们夫妻两人耍的一个鬼,躲避我们铁厂嘛!拿了我们的钱不给我们办事,能跑得了吗?你以为那五十万块钱是好花的吗?”
想到这里,马厂长站起来,脸色铁青地说道:“请你告张村长一声,就说铁厂姓马的来过了,人家有人举报他受贿,让他明天晚上在家里等我,我还是这个时间来,咱们商量一下对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去了。
这一句话可把张三娃老婆吓坏了。她很清楚现在国家正在铲除腐败,打击行贿受贿,这必须得赶快通知他家老公回来,想想办法,不能再东躲西藏了。千万不敢犯了事,否则她家老公就得蹲大狱。
她追着马厂长到了院子里说道:“哎,马厂长再坐会儿吧!”
马厂长说道:“明天晚上再来!”
这时正好有一个在刘大宝工厂当工人的村民路过张三娃家大门口,就听见了张三娃家老婆和一个男人的对话。他听见了那个男人告张三娃家老婆说:“我明天晚上再来!”
于是他一缩身子就藏在张三娃家房子的墙角处藏起来,一会儿,他听见张三娃家的大门响了一声,他就伸出脑袋来一望,就看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张三娃家出来了。
这个村民名叫黄鼠狼。他本来叫黄书郎,这是他家老子给他小时候取的名字。他家老子想让他长大后好好读书学习,做个文化人,就把他叫成书郎,他姓黄就叫黄书郎。但是一上学之后,同学们觉得他的名字和黄鼠狼差不多,就干脆把他叫成黄鼠狼。叫的人多了,时间一长,人们就都喊他黄鼠狼了。
今天晚上恰好他就听见张三娃家里的这一幕。他就想:“这张三娃不在,他家老婆就偷野汉子了,今晚偷了还不算,明天晚上还要再来!真他妈够骚的了!明天晚上叫个人来一块听听这张三娃老婆的房才对呢!”
于是当晚他就找着他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名叫胡三蛋。就把他听见看见的事情告给了胡三蛋,并提出明天晚上一块去听张三娃老婆的房。二人一拍即合,就约好明天晚上十点半一块到张三娃家里听房去。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钟了,天气晴朗,天空的月亮也快圆了,满天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黄鼠狼和胡三蛋二人蹑手蹑脚,悄悄地摸到了张三娃家的围墙东侧,因为这张三娃家的围墙比较低,东侧卧室紧邻围墙,站在围墙外面就能听见他家东侧卧室里面的动静。
于是二人双手抓着围墙边缘,伸长脖子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然后就竖起耳朵倾听卧室里有没有什么动静。突然间就听见有人在卧室里大声说话,好像是在吵架似的。两人突然间把脑袋往回一缩,就蹲了下来,悄声嘀咕道:“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会不会是张三娃家老婆偷野汉子被张三娃撞上了,吵起来了?”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