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拨通应德的电话,把今天的事大概给应德说了一下,反复叮嘱应德,如果不是刘振东接电话,就随意的问问什么时候来喝茶。应德一句知道了挂了电话,看来他也着急刘振东。
应德拨通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考虑把这个情况要不要给王晓茹说,想了一下,又拨通刘振东的号码,这会有人接了,接起就问:“有啥事,应德。”不是刘振东的声音,是一个略有些苍老的男人声音,看来刘振东把应德的电话存在通讯录。应德也不知道问电话那头是谁,说道:“啥时来喝罐罐茶?”
电话中说道:“振东住院了,头摔了,人还昏着,等醒了我给他说。”说着电话挂了。
应德把打电话的情况马上给王晓茹说了,王晓茹明白了个大概,这个倒霉蛋,和她通电话时不小心掉哪里的坑里,还把头摔坏了,现在还昏迷,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王晓茹不放心,赶紧开车去县医院,这儿一般都是县医院,没有别的更大的医院。
在急诊抢救室,看到了昏睡在病床上的刘振东,像是睡着了,脸色也正常,根据王晓茹学过几年医,又背过一段时间中医药方的经验,刘振东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病床边上有一男一女,应该是刘振东的父母,既然人没大事,王晓茹准备离开,这时听见护士叫刘振东家属,检查结果出来了,去一下医生办公室。
刘父刘母赶紧随着护士前往医生办公室,王晓茹装作病人家属样子,在自助机上乱捣着,等几人进了一个房子,王晓茹也跟到房子外,还好,医生办公室门没关,里面的说话听的很清楚。
大夫告诉刘父刘母,只是脑震荡,加上摔下去的时候有些惊吓,暂时晕了过去,快点今晚就醒过来,慢的最多三天就醒来了。让刘父刘母放心,头里面没有瘀血。刘父刘母听后,觉得一大块石头落地了,一个劲的感谢大夫。王晓茹在外面听后,也放心了,回去的路上给应德打了一个电话,让应德也放心。
第二天早上刘振东没有醒,到下午还没有醒,而且一身一身的出汗,病房的床单都湿透了,大夫检查了,各项指标正常,怎么人还不醒,而且出那么多汗。大夫也不敢大意,让刘父刘母观察着,明天再不醒了,送到市上的医院再检查一下。
晚上十点刚过,刘振东又出汗了,这次还蹬腿蹬脚的,手也乱抡,刘母吓得一直压着刘振东的胳膊,刘父拍着刘振东的脸叫道:“东子,东子,醒一醒,醒一醒。”
没有效果,刘母让赶紧找大夫去,刘父刚一离开,刘振东一下起身坐起,嘴里出来一句:去你妈的。吓得被刘振东起身推到病床尾的刘母半天没缓过神来。
刘振东揉着自己被碰肿的头,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医院里,回想一下,明白了。这时,刘父走到跟前问:“东子,东子,我是谁?”
刘振东一时没明白,问道:“爸,你这是弄啥?”忽然明白过来,他爸害怕刘振东头部受伤,失去记忆,不认识人。连忙说道:“我好着哩,就是头被碰肿了,有个包,有点疼。放心,没啥事。”
刘母哭着说:“还没事,都一天一夜昏着,还一身一身的出虚汗,刚还抡手踢脚的,怎么了,做噩梦了?”
刘振东说道:“没事,就是梦见我又掉进那个坑里,坑很深,一直掉不到底。”
刘母说:“那就合适了,你的魂是在那儿吓没的,等你出院了咱们叫叫魂就好了。”
刘振东感觉没什么事,要出院,刘父说刚醒来,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比较妥当,再说大半夜了,出院手续也办不了。刘振东一想也是,就让老妈先回家了。本来让刘父一起回,可刘母不放心,死活让刘父留下,刘振东坚持不过,只好听刘母的。
刘振东没骗父母,只是把梦的全部没有说出来,也没必要说,空害父母担心,还盘问。此时,他想起掉坑里前王晓茹给他打电话的事,赶紧找出电话翻看,有几个王晓茹的未接,有一个应德的未接,一个接通了几十秒,看来是父母接的。应德打电话应该是王晓茹给安排的。他想急切的给王晓茹回电话,问一问赵莉娅的事,还有自己的两个梦境,是不是之间有联系,可刘父在病房里待着,怎么打电话。
实在煎熬,乱捣了一会电话,又困了,看着父亲在椅子上也在打盹,就让到床上一起挤挤,反正夜很深了,现在也急不来,再说大半夜的怎么把父亲赶走。
第二天,刘振东醒来的早,没看见父亲,以为父亲半夜挤着没睡着回家了,刚要出门上厕所,刘父提着包子稀饭进来了,原来是给他买早餐去了。
中年男人没那么多感动,不过看着两鬓越来越白的父亲,刘振东心里还是酸酸的。父子俩吃过早餐,相互无言的坐着,等着大夫上班再检查一下后就出院。
好不容易挨到大夫上班,大夫翻了翻眼皮,听了听心脏,就说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后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来医院。
一听大夫说没什么事,刘振东赶紧打发父亲回去休息,自己办出院手续。办出院手续时,退还了些押金,一打听是老父亲交的,赶紧把钱又打给父亲。
刘振东也没对同事没有交住院押金心里不暖和,他知道,大家都拖家带口,每月靠着工资维持体面的生活。自己出了意外,把钱先垫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害怕家里人对同事抱怨甚至追责,钱白打水漂不算,还落不了好。这类事情网上很多,更有奇葩者,扶了倒地老人,被反问,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
人心不古,一切还是以自己利益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