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还没等到最后两个客人离开,连骄别扭地板着脸,扭捏地向老板提出自己需要提前离开。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了解连骄从不迟到早退,知道他也许是有急事,勾着红唇挥挥手笑道:路上小心。
徐行冰听到话音看了过来时,却只看到连骄走向店门的背影。他时不时偷偷观察连骄,发现连续几晚,连骄都好像有点不对劲。
连骄跟女老板说话时,余光又瞟到徐行冰,男人动作时肩膀硬朗的骨架和手臂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回过神来他在心里暗暗啐一口,向女老板一颔首。
他想,那个不长眼的男人,不长眼地挑起他一晚上无名火,连骄心里自说自话地默默跟徐行冰置气,工作服也来不及换,挎一个装好便服的包,迈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已经十一点,街边的路灯沉默的亮着,投下树的阴影,在林荫斑斓中骑行,连骄被风吹动的碎发、爽朗的眉弓、挺立的鼻梁下的阴影柔和地连成一片,快速滚动的车轮使那些印在他身上的影子不断变换,好像和风也暧昧,和树的气味也纠缠,他的面容在夜晚暗哑的光亮里变得模糊不清。
臀部和自行车坐垫准确无误地接触在一起,连骄简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样的巧合,他尽量站起来,双脚踩在踏板上以使臀部悬在空中,然而难以预料的颠簸却让私处经历更重的摩擦。
连骄感到荒谬,仿佛这一天,全世界都要跟他作对,像有无数个精密的计划,存心要看他的笑话。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正好他正骑着以出糗来取悦观众的自行车。
连骄走进一家旅店,快速办好了入住手续,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独处的静室,用来直面他的秘密,他的恐惧,他的焦躁之源。
锁好门,连骄把自己摔进床上,慢慢解开衬衫,褪下裤子,一层一层,脱得精光。他到浴室仔细洗净了手,又回到床上,打开所有灯,屋子照得亮堂堂。
他赤条条坐在床上,那是一具令人赏心悦目的男性躯体,肢体纤细而修长,薄薄的肌肉流畅而蕴含着力量,一楞一楞突起的骨头坚硬而性感,像潜藏着某种野性未驯的小兽,或是中止发育的翅膀的残骸。
然而他此时大张着腿,他刚刚在内裤上看到可疑的水迹,他的逼在流水。连骄伸手在那条缝外面一刮,果然带出亮晶晶的水渍。阴茎一直半勃,好在身前那条围裙的遮挡和那样幽暗的灯光,没有人会注意的连骄裤裆的异状。
连骄抓住阴茎撸动起来,他很少自慰,尽管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欲及其陌生,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应该怎么做。
阴茎很快变得鼓胀,干净粉红的肉棒涨得发紫。他用整个手掌包裹着柱体快速撸动,手指围着龟头打转,拇指抚匀小孔渗出的前液,连骄很快被自己刺激得低吟出声,他呼吸变得沉重,肉棒跳动了几下,浊白的液体终于发泄出来。
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高潮后敏感的身体却仿佛在呐喊着不够,不够。肉棒再一起立起来,却鼓胀着迟迟射不出。
下面在出水,他弯下腰拨开囊袋,凑近观察他身上那个娇嫩的肉花,粉色的阴唇上沾着晶莹的体液,里面在源源不断地流水,已经足够湿,足够润滑,热情地准备好吞下一个陌生的外来者。
他羞耻地感到下面的穴张着肉唇吮吸,跳动,饥渴地想要得到爱抚,想要一根修长的手指,拨弄开唇瓣,插进去搅弄,进去,往里面去,狠狠摸一摸那块不住瘙痒的软肉,止一止身体里的痒意。
连骄也确实那样做了,他一只手揉着阴蒂,摁在指腹轻轻摩擦,两指夹蹭,挤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一根手指,破开自己身上这块陌生的疆域。这是一处水润的秘境,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手指吮吸,亲密热情地欢迎,密不透风地亲吻。
这个骚处太紧,两根手指进去已经为难,叫嚣的欢愉和解脱已经尽在咫尺,却始终达不到顶点。连骄开始大胆地抽插,在紧致的肉壁中来回摩挲,紧皱着眉头弄了许久,时不时在漫长的折磨中得到一丝隐秘的爽快,低低地呻吟一声。
满头大汗地抽插了半个小时,中途又加快了速度,甚至探进第三根手指。连骄还是得不到满足,欲望无处发泄,第一次发泄以后,手指的插入已经沦为无用功。他的骚洞已经不排斥手指,却对手指的摩擦已经麻木,永远得不到快乐。
屁股上已经全是水,连骄胸中仍然憋着一口气,情欲爬到他俊朗的脸上,整片泛着淫靡的绯红。额角滑下汗珠,睫毛都被眼角的水汽沾湿,连骄慢慢平息,躺在床上用纸巾沉默地擦拭着私处。
思绪在放空,他漫无边际地想,穴是不是需要更粗更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