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深处,星辰如细雨般洒落,每一颗都像是远古神只遗落的梦,轻轻触碰着白谛的脸颊,带着一丝丝来自光年之外的凉意。
从一场星际穿越的梦境中猛然惊醒,白谛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刚从一场无尽的虚空之旅中归来,心中残留的恐惧如同黑洞般吞噬着他的平静。他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唯有窗外那遥远的星光,如同指引归途的灯塔,却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你回来了?”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宇宙中最温暖的怀抱,瞬间抚平了白谛心中的波澜。
白谛的视线逐渐聚焦,最终定格在眼前那张绝美而平静的脸庞上。她轻轻低头,深紫色的长发如同银河倾泻,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丝微妙的触感,仿佛是宇宙中最遥远的星辰在耳边低语。
就在这时,白谛突然感觉到脑后有一股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他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这张床显然不属于他。他慌忙地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女性的气息。透过打开的落地窗,星光洒满整个房间,即便没有灯光,也能清晰地看到房间内的布置,充满了温馨与雅致。
这是斯卡哈的房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白谛的脑海,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师傅的床上,而且……而且他现在正享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待遇——膝枕!
没错,膝枕!那种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在心底呐喊:这简直是星际旅行中最梦幻的“打开方式错误”!他既感到无比的惊喜,又深知这种行为的严重性,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然而,斯卡哈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尴尬与不安,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暖。白谛的内心如同被星际风暴席卷,大喜与大悲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过了许久,白谛才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开口问道:“师傅……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让您给我做了膝枕?”
斯卡哈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理解:“我看你睡得不安稳,像是在做噩梦。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在你的家乡,有一种传统,当亲人或朋友做噩梦时,给予他们膝枕可以带来安慰和力量。所以,我就试着这么做了……”
听到这里,白谛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无论身在何方,无论遭遇何种困境,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撑起一片星空,让你在无尽的宇宙中找到归宿。斯卡哈轻轻偏转了她那仿佛蕴含无尽智慧的头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莫非,这样的举止,在你的世界里,竟是一种折磨?”
白谛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春风拂过,连忙以一种夸张到几乎要把自己脖子摇断的方式否认:“不不不,师傅,您误会了。在我所生活的天朝,这样的温馨瞬间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我只是曾在一次不经意的闲聊中,带着一丝梦幻般的憧憬,描绘过这样一幅场景,没想到……哈哈,世事难料,它竟真的照进了现实!”
斯卡哈闻言,微微一笑,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莲花,温柔而又不失威严:“若是如此,那便是最好的了。瞧你,眉宇间透露着疲惫,还是早些歇息吧。”
白谛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仿佛见到了奇迹。要知道,即便是斯卡哈对他这位爱徒宠爱有加,在这等情境下,也理应是一记凌厉的扫堂腿将他请下床榻。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师傅,您……您打算就一直这样……保持着?您的膝盖,难道不感到丝毫酸痛吗?”
斯卡哈轻轻摆了摆手,那份从容不迫仿佛在说,这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些许重量,于我而言,不过微风拂面。身为历经无数锤炼的战士,这点负担,早已融入了我的骨髓。”她或许并未意识到,这份亲昵之举,在单身已久的白谛心中,掀起了怎样的一场风暴。
白谛的内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面,波涛汹涌,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快要笑出声来。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暗自嘀咕:“是不是该打开那本神秘的万象书录,确认一下我与师傅之间的好感度是否已悄然攀升至六十大关?”
他努力回忆着入睡前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一片空白。从追逐猎物的森林冒险,到用不幸平原特有的罐头制作“生化武器”,炸得山洞里的熊落荒而逃,再到汪酱那惊心动魄的逃亡,一切历历在目。但自那之后,记忆就变得模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抹去。
“我是在外出调查时不慎昏迷?还是被自己那‘创意十足’的生化武器给‘温柔’地送进了梦乡?”白谛心头充满了疑惑,恨不得立刻变身为侦探,解开这谜一般的谜团。
斯卡哈见他眉头紧锁,那双如夕阳般绚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随即化为轻轻的敲打落在白谛的额头上,仿佛在抚平他所有的烦恼:“睡吧,孩子……”
这一刻,白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学生时代,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如同连绵不断的鼓点,回荡在耳边:“倒计时开始……记住,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而那来自斯卡哈的魔力咒文,则如同一曲温柔的摇篮曲,将他缓缓带入梦乡。当那些空洞无物的陈词滥调如潮水般涌来时,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困意如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眼皮像是被千钧重的石门缓缓关闭,最终,他彻底沉入了梦境的深渊。
在这宁静的夜晚,斯卡哈轻轻抬起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窗外那片无垠的夜空,月光洒在她的脸庞上,为她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银辉。她伸出手指,轻柔地触碰着白谛沉睡中的脸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是在重温一段遥远的记忆。那轻柔的触感,与多年前那道神秘黑影对她的抚触,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仿佛在时空的交错中,找寻着某种失落的联系。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斯卡哈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宛如夜风中的叹息,她的眉头轻轻蹙起,那是她多年来未曾展露的愁容。她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无尽的秘密在涌动,那是关于一个被放逐的灵魂,带着无法磨灭的诅咒,重返这片曾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土地,誓要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一场复仇的风暴。
斯卡哈轻抚着肩头的旧伤,那道曾经的伤痕如今却如同被唤醒的野兽,开始隐隐作痛,甚至崩裂开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如同她心中那份无法愈合的创伤。那一刻,过去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昨日。
她紧紧抿住嘴唇,贝齿紧咬,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是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凌厉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和仁慈!”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大地,汪酱带着一双疲惫不堪的黑眼圈,沉重地敲响了白谛的房门。白谛从沉睡中缓缓醒来,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和困倦,他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这才刚天亮呢,你这么勤奋就去练功吧,别拉上我一起。昨天晚上被师傅折腾得一夜没睡好,有啥事就直接说吧。”
库丘林闻言,眼皮直跳,他几乎要咆哮起来:“你还问我什么事!我可是为了找你,在野外折腾了一整夜!我好不容易才把那只笨熊骗到河里洗澡,虽然毒死了一池塘的鱼,但总算是解决了它。结果回头去找你,你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整夜未眠,几乎绕着影之国跑了一圈!你倒好,一句话不留就回来睡大觉!你留个言会死啊!”
白谛闻言,一拍脑门,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啊……好像真有这回事。不好意思啊汪酱,我昨天可能脑子进水了,记忆有点混乱,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和懊悔,仿佛也在为自己的疏忽而感到自责。面对那毫无诚意可言的道歉,汪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爆竹,正要炸裂开来,却被白谛以一个微妙的动作打断——他仿佛能预见一切般,轻轻拍了拍汪酱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叹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得跟被雨淋湿的小猫似的,但我也是受害者啊……真的,我昨晚像是被迷雾缠绕,糊里糊涂地回到了城堡,中间有一段记忆像是被擦黑板一样擦去了,发生了什么我压根想不起来……别给我摆那张‘你说谎,你继续编’的脸,这真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相。”
汪酱的脸色冷得能冻住空气,对白谛的解释,他吝啬得只吐出了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呵呵……”
“汪酱,你这高冷范儿玩得也太过了吧……我承认,我可能无意间伤了你的心,让你的身体饱受折磨,但我的心一直在为你牵挂,这份真挚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现在心里头那个自责啊,就像被无数小虫子啃咬,痛苦得我都快窒息了!”白谛的脸上写满了忧郁,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汪酱嫌弃地别了别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冷地回应:“哦……”
“我……唉,算了……”白谛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进一步的解释,转而说道:“道歉我也道过了,解释也解释了一大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跟我过不去,那就来吧,你这家伙!把我的帅气全给霸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