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难道说地狱似的苦练,就跟我这么有缘么?看着那些以前和我一起苦训的战友们,坐在一堆晒太阳,并且看着我们露出怜悯的表情,那一刻我真想买块豆腐去撞墙了。
唉!这惨无人道的压榨,何年何月是个头啊,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部 浴火重生 第四十一章 微笑的鞭策
“大海?还行不行?坚持一下?要不要我帮你拿下枪?”
旷连长边跟着我和彭拯一起跑着,竟然还有闲情关切地和我说话,他看了一眼就快又要支持不住的彭拯,一只就抓住了他的肩,把他向前拖了两步,终于又让这家伙跟了上来。
我看到可怜的彭拯就仿佛现在美梦成真了一样,他不再需要再去向‘乔阎王’学功夫了,从他将帽子摘下后,头上那冒出的白色雾气,仿佛足以证明他达到了传说中三花聚顶的高深武技状态。
“连……连长,没……事,我……我还能行……”
心里虽然好想就地倒下,好想就此退出这种要人疯狂的尖子训练班,像其他新兵一样晒晒太阳,伸个舒服的懒腰,是如何美妙的事情啊?可是口里却偏偏不争气地喘息着说出了背道而驰的反话。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淹死在水中的人,甚至比连硬物砸死人的还要多了;
现在我才明白,人至刚则易折,水至柔则克刚这句古人传下来的谚语是多么的有道理了!
妈妈啊,我能说不行吗?你不看看我们的旷连长现在是怎么以身作责的,他现在身上拿着彭拯的背包和枪,甚至还扛着另一个尖子兵的一支半自动步枪在我边上跑着呢,他的负重快是我的倍数了啊!
千万不要跟我讲我身上还有绑腿、腰带和背心内的铁砂了,要知道我一不小心就看到连长同志的裤子高高顶起,不小心露出了一点鼓鼓的白布,看那个厚度,我只觉得两眼发花,因为那个份量不用看都比我绑的不知要重多少。
更加让我暗自羞愧的是,这一路的十五公里下来,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旷连长可重来没有中途作弊过半点,他不像‘乔阎王’一样骑着自行车在后面忽悠,而他却是与我们全副武装的十五公里越野,作为一个军官有这种以身作则的态度足以让我们心生敬意。
看着他有时还跑到前面对其他的战士说加油,然后再到后面把彭拯抓上来,更加恐怖的是现在他身上还多了两只枪,挂了一个背包,却还想要帮我扛枪,看到这种场面,你还好意思把枪给他么?
咳,有时候软刀子杀不见血,可是一样要人的命啊。
我们的这个连长同志从来不会骂人,我们八个尖子兵跟他在一起,他就像个大哥哥似地一样照看着我们,我们做什么他一个不少的全都照样划葫芦,甚至因为他要教要练,那训练量绝对要比我们大得多。
丝毫没架子,把我们当成兄弟看待,所有的训练他都做在最前面,我们这些尖子兵反而给他激发出了无穷的斗志,觉得在这样的一个连长同志带领下,如果我们再不狠心下来苦训,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没脸做人了,搞得我们明知这样会苦到极点,可还不得不跟顺着他的计划将一切都做到位,在他那种面带微笑的训练下,我们可谓是被挤出了最后点油渣渣。
“对,要坚持住,林大海你果然是好样的!记住上山时背部要尽量的放低,将所有的力量都压到双胯上,你就更能保存体力,才有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给了我和彭拯一个鼓励的眼神,边跑边教我们技术要领,看着彭拯似乎越来越慢,他又大声说道:
“小鬼头,加油啊,跑完这趟五公里上午的训练就结束了,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加了餐,赏你一大份红烧肉,前面大约只有二公里了,最累最艰苦的时候才能涨力气,坚持一下,一定要坚持住啊!”
“是……是,连……连长,我……我一定……一定会坚持住的,你……你放心……”
其实我们这帮子少年都有一腔热血,这么大个的孩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过了‘乔阎王’那让人寒心的手段,突然又见到这么一位热心的连长,可怜彭拯同志那藏在肉体深处的最后一点能量也给揪出来了,立即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噌噌地跑了起来。
“好,我相信你们,那我先到前面去了,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你们身上还附加这么多份量呢!”
旷连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我们说道:“坚持,只要坚持熬过去,你们忍耐一周左右,就很能适应过来,到时你们一定又能第一的,我对你们有信心,加油……”
对于我和彭拯现在落在最后的这种成绩,如果换作‘乔阎王’一样的破口大骂,那我可能还会习惯一点,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做得不够好,虽然嘴里不服气,可是心里也不得不认同,然后为了心里的那种强烈好胜欲念,我会更加努力的训练,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乔阎王’无话可说。
可是此时,我在呆痴之中看着眼前的旷连长时,突然间发现,原来两者之间的目标是如何的一样啊!
虽然没有了漫骂,可是当旷连长每一句的关心话语,他的每一个关切的眼神向我走来时,我就觉得那是一根根无形的鞭子抽在我的心头上一样,让我在心里温暖之余,也会涌起无比的羞愧之意。
其实,我最终发现,旷连长还是非常成功地把我们的自尊心拿到外面来好好的操练了一番,让我不得不用心去苦练,以期让那种让人关怀弱者的目光或言语再落到我的身上,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地鞭策着我们再次进步。
第一部 浴火重生 第四十二章 笑面魔王和铁面菩萨
“旷……旷连长……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想着他刚才一眼关怀地看着我们,也只不过是额上流出了豆大的汗,双颊微红,但声音却无比的有力清晰,甚至我还感觉他还有很多的潜力没有挖掘出来,他应该是很‘无奈’地被我们拖累着。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他和我们招呼了一声后,一拔腿就把我们甩得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我彻底的被他折服了,因为要我们去与这样速度的比较实在是太过悬殊了,老牛拉破车怎么能和奔驰360相较呢?我实在就忍不住惊叹出声了。
“不……用……说……了,牛……牛人……啊啊……”
汗水如雨地从彭拯的身上脸上流下来,他几乎脱力脚上一滑,身子一个激棱双手一使劲地抓住山腰的一颗树,实在有点摇摇欲坠的味道。
“走吧……跑……我可不想……不想给人看扁……”
我把拉住他的手,使劲地把他一拖,让他跟了上来,看不出两个多月来,这小子没见胖,可似乎重了不少,对于现在体力将要耗尽的我来说,实在是吃力无比,我都有点耳鸣目眩的感觉了!
暗自叹了口气,我看了看前面的山,这条路跑了好几趟了,爬过这座山下面就是营房,也就二千米左右吧,说是二公里,旷连长倒是没唬我们。
可是,拷!可有一半上在爬山啊,我和彭拯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