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到一丝意外,但傅维庸根本不想了解她,只打算回房换套衣服就离开。
房间门一开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骆可熏,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后,径自走向衣橱。
或许是被他进房的声音给惊醒,骆可熏微微颤了下眼睑,「维庸……」半梦半醒间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确定他是否回来。
傅维庸根本不理会她,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开始换装。
昏沉的意识慢慢清晰,渐渐的确认声音并非幻听后,她张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还有背对着她的丈夫。
「你回来了。」她忙想坐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无法如愿。半夜时吞了一颗退烧药,高烧退了,但体力还没恢复。
背对着她的傅维庸只是换衣服,自然也没有看到她吃力想起身的模样。
等到他终于换好衣服,骆可熏也才勉强地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丈夫掉头就走的身影,看也不看她一眼。
「维庸……」骆可熏想下床喊他,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枯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身影决然而去。
直到大门被甩上的声音传回房里,她依然楞楞地怔视着房门。
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讨厌到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什么,脑海里冷不防地又想起昨夜男孩说的话——
「跟你在一起,逼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爱?不然也不会硬把我留在你身边。」
难道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放开他?
想到要放开他的这个决定,她的心就觉得好痛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当所有的情绪都沉淀过后,骆可熏恢复冷静的思考,发现自己做错的她,这次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任性的紧抓着不放。
当初她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留在他身边,在目的达成后却又变得贪心,想要逼他爱她,发现无法如愿后就开始对他无理取闹,两人之间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有什么理由气他?认真说起来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怪他,毕竟一开始他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娶她。
是她自己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必须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她的任性不单单是让自己不幸,也让她深爱的男人不幸,她怀疑自己怎么会到今天才认清楚这个事实。
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要放开他,虽然这个决定让她感到心痛,但是,是她欠他的。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洒脱的放手,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缠着他不放。
但是她真的好爱他,要她现在马上就放开他,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要把目光从心爱的人身上移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了要转移对傅维庸的注意力,骆可熏决定重拾自己停摆的学业回到校园。
既然注定无法实现当初在二哥婚礼上对母亲的承诺,那她最起码也要完成中断的学业,不要让父母太过伤心。
她会利用重新回到校园完成学业的这段时间,慢慢的让自己对他松手,最晚大学毕业以前她一定会还他自由,这是她最后的任性。
因为这个决定,骆可熏看完医生吃完感冒药后,就来到这间大学,为的是要搜集转学考的资料。
等她找齐一切资料准备离开时,也刚下课来到校门口的康咏纯似乎看到她的身影,只是无法确定。
直到喇叭声将康咏纯拉回神,看到是骆明熹开车来接她。
「看什么这么专心?」骆明熹在她上车后问起。
「我好像看到小妹了。」
「可熏?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就是啊……」只是那抹身影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