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庸因为父亲语气里的反对,下意识地改口,「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事情发生了,我说到做到。」
傅父意外听到儿子这么说,不明白他这自信从哪来,但是看儿子说话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搪塞他。
「不管以后的情况会怎么样,爸妈都不需要再担心。」对于跟可熏之间的关系,他有自信能妥善解决。
傅父看儿子说得这么有自信,似乎是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出现转机,他仍忍不住问:「可熏也是这么想的吗?」毕竟夫妻如果不能达到共识,婚姻还是无法持续。
可熏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是他有自信会让她的想法跟他一致。
「对。」
他信心满满地替她回答。
听儿子这么说的傅父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转折,但是今天找儿子过来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那好,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要是能相处下去总是好事。」径自替儿子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做了结论。
傅维庸也没有反驳这样的结论。
因为跟父亲的一席话,白天在医院里傅维庸想了许多,尤其是对骆可熏的想法。
虽然之前压根不曾想过,但是这阵子以来她的改变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是改变了他对她的态度。
因此当父亲提出有意让两人离婚的想法时,他才会下意识的给予否定的答案。
甚至是这会,进门的他已经习惯她不在客厅里等他,反而是他自行走去书房找她。
只是在经过房间时看到门开着,他觉得奇怪,于是走进房间,听到浴室里有声音,而且浴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知道她人在浴室的传维庸走了过去,看到她背对着他站在洗脸槽前,镜子里的她脸上沾着血。
「怎么回事?」他连忙走了进去。
从镜子里见到他回来的骆可熏没空打招呼,正忙着用卫生纸将鼻血止住,「我流鼻血了。」说着鼻血又流下来,她微微要将头往后仰。
傅维庸看她这样不行,抓过架上的一条毛巾,「先捣着。」跟着在她来得及反应前,人就被一把抱起。
抓着毛巾打算止血的骆可熏一惊,傅维庸已经抱着她要走出浴室。
直到来到房间,他才将她放下来让她平躺,骆可熏也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流鼻血要躺着。」
她其实,也知道,「我以为很快就停了。」
看着她抓着毛巾的手上还沾着血,「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语气里是对她的关心。
「我也不知道,洗完澡打算去念书,到房间门口就突然流鼻血了。」
傅维庸伸手接过毛巾,要看她的情况,见还没有止住便又替她按着。
「以前也常流鼻血吗?」
「才没有。」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骆可熏忍不住喃念,「以前又不用读这么累……」语气像是在自语,却是对他的埋怨。
「说什么?」明明听到的傅维庸故意问。
「呢,没有。」
他忍不住又逗她,「今天的功课都读完了?」
骆可熏眉头一皱,怀疑他还有没有良心?她都已经读到流鼻血,不知道她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这残忍的一面。
「我在流鼻血。」除了是提醒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在转移话题。
「所以呢?」傅维庸像是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
骆可熏只能张着嘴找不到话回他。
倒是傅维庸注意到她锁骨沾到一滴血,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仰起头时滴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