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想着就突然看到她瑟缩了下,但她仍然维持相同的睡姿。
傅维庸倏地意识到,她有可能是醒着的,不然,打从进房间开始,他制造出的那些声响,怎么可能无法惊醒她?
很显然的,她压根就没有睡着,只是因为不想面对他而装睡罢了,甚至搞不好在他进门以前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为了要逃避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再看到她明明觉得冷却执意背对着他,心底的一股火熊熊冒上来。
她越是不肯面对他,他就越要逼她面对,就如同以前她也是不顾他的意愿勉强他一样。
幼稚的想法一起,傅维庸突然一把粗鲁地推她,「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跟声音让骆可熏吓了一跳,加上他语气里的坚持,就算她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他,也知道无法再继续伪装,只得坐起身来转头看他,意外的看到他脸上不快的神情。
她就这么不想面对他?
看到她为难的转过脸来的表情,傅维庸心里的那股火更炽,尤其是证实了她一直醒着这件事。
想到她以前对他的态度,他突然也任性道:「去替我放洗澡水!」
骆可熏一愣,没想到会听到他这么说。
傅维庸自然也看得出来,自己幼稚的行为让她感到意外。
这要是让熟知他的人看到恐怕非常惊讶,但他就是顾不了那么多。
虽然以前痛恨她一天到晚缠着他,可这会他更痛恨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
装作没有看到她诧异的表情,他执意耍赖,「去帮我放洗澡水!」
骆可熏这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到底是怎么了?
就如同今天中午的事,他突然把她找去,就为了让她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他现在又是在不高兴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害他跟那个女人吵架了?
如果是这样,当初他又为什么要把她找去?现在才又回过头来气她。
虽然想不明白他生气的理由,但是看他执意的表情,骆可熏还是下床照办,就像过去一样,对于他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
按理说这样的表现应该会让傅维庸满意,可是看到她一声不响地下床,认命的样子又让他不爽起来。
现在是怎样?连话也不跟他说了?
傅维庸着恼地注视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更气恼自己的幼稚。
浴室里,在放洗澡水的骆可熏蹲在浴缸旁,心里不无感触。
过去她一直希望他可以这样要求她,那时的她会开心不己,但是今天,在看清楚事实后她只觉得可悲,知道他根本就不希罕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今晚他不知道怎么了,或许只是想象白天一样故意让她难堪吧。
傅维庸进来就看到她蹲在浴缸旁,像是想什么想得入神。
看着她的身影,他不自觉地凝视起她穿着睡衣的身躯。
结婚之初,在他明白表示态度后,她依然在夜里穿上清凉惹火的睡衣试图勾引他,结果却只是惹来他的嫌恶。
但是现在她明明穿着保守的睡衣,结果他的下腹却产生了骚动,懊恼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骆可熏关上水龙头,一回头猛地看到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傅维庸时,让她吓了一跳。
傅维庸勉强拉回理智,并怀疑她到底在想什么,入神到连他进来也没有察觉。
「做什么这么惊吓?」他口气不快的问。
「呃,不是,我……」她接不上话,最后只好说:「水放好了。」
傅维庸当然看到了,心里恼她就只有这话对他说?要是以前有这种机会她不早巴上来,为她不同于以往的态度,他因而更加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