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只能死了,我的爹只能供在庙堂之上!这是此处的真理之神——老巫婆子告诉我的。
“那不是爹,那是你伯父!”
柳亦吾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周身立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觉得骇人听闻!
“柳亦吾,谁是我爹我自己还分不清楚吗?用不着你来告诉吧!”
我假装大怒,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一点底也没有,我的爹……你倒底是谁啊!
那个周老头,他那副形象瞬间在眼前浮现,根据遗传学角度,我前辈的皮囊和他几乎没有相像之处啊,难道是基因突变,或是柳亦吾根本就是在诈我?
都有可能啊!
“我说得都是真的,想必你已经见到他了,他没和你说些什么吗?”
柳亦吾对我的态度,仍是平静,这让我更觉心虚。
我收了假装出的色茬内厉的怒火,平视向对面的柳亦吾,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那周老头对我说的话,我却一字不漏地重复出来。
“你不觉得那首诗,很有意味吗?启是一个梅字了得!”
柳亦吾的声音在说到“梅”时,突然变得低凉,竟有些伤感遮不住地流出。
“意味我没觉出来,酸味倒是一下子,实话实说吧,我根本听不懂,你若是有闲空给我解释一下子呗!”
我的不耻下问换来了柳亦吾无数个扑天盖地的大白眼,这种鄙视,我相当无视了,拿不要脸当饭吃地催促他,“快说啊,不会你也听不懂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此语一出,柳亦吾被激得把那一首诗解释得娓娓动听,分外缠绵了。
第七十九章 棋子
“人道梅似眉,启知梅非眉,人家梅是俏春寒,我家眉是柳枝啼,一朝梅混眉变梅,他朝眉非梅亦眉,可怜花落付流水、孤枝鸟飞没!”
自从上一次从周老头那里听到这首诗后,这首诗便开始长期以来的困扰着我,倒底他说的“mei”是哪“mei”呢!
亲娘啊,令人费解啊!
幸好今日贵客临门,来了康正王朝第一才子柳亦吾,迷底即将揭开,我万分期待。
我瞪着两只似40瓦灯泡的眼睛,绽射着星灯灿烂,直勾乐地盯着柳亦吾,看着他的上下唇翻飞。
用中学英语课本上常用的一个句子,那就是long long ago……
起因还真在那本祖谱里,也是一个落了俗套却总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五十年前,梅府大院里,正房偏房同时临盆。
正房也就是现在坐在我们梅府正堂上的实权派人物老妖婆子,那个偏房就是被从华丽丽的祖谱里清扫下去的妾,——周氏。
在此,本人郑重并带着异常关怀之情地向例朝例代的各位妾们,良言忠告一句:如果你没权,你还是生个女孩子吧,——当然,此条定律只适用于男尊女卑,不适用于女尊世界。
特别是当你生的那个孩子比正室生的那个还要聪明时,嫉妒也就会随之而来了。
周氏就是犯了这个忌讳,所以他那个倒霉的儿子,没活过八岁就突然死了,连带着周氏也因思儿心切不到三日,竟也撒手归西。
当然,这种低级理由是为了欺瞒外人的,其中真实的理由,听之骇人。
其实当我从那个破庙城和周老头相遇时,我应该领悟到他有多少与山野村夫的不同之处。
他所说的大内密毒,他为什么知道……;理由简单之极,那就是在他八岁那年中了老妖婆子的巨毒时,他的母亲为了捥救儿子的性命去荒野一处神庙求佛上香时,恰巧遇到了被先皇赐毒还未死利索的那位一代毒枭。
周氏以一命换一命的代价,换回了儿子的命,将死前,也领悟了大宅门里不好混的道理,便把儿子托给毒枭。
就这样周氏之子被毒枭带走,周氏巨毒发作身亡。
这才是这场梅府大宅门以及宫内两处争斗,涉及其中的几个人的真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