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然出差回来,是在午夜。
鹿茁早早睡下了,还在对妹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单纯的嘴欠,还是像渠双菲一样,有了自己什么实质证据。
怎么全世界都说她移情别恋了,而她自己没半分感觉呢。
鹿茁被徐毅然吵醒后,起身按了按发麻的头皮,才有几分后悔,自己睡觉,不反锁卧室门的确是个坏习惯。
徐毅然拉开门,下意识起身,拉起被子,遮住身上大片睡衣。
“挡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徐毅然见她防备自己,跟防贼似的,立即十分不爽。
“你们公司有个女的喜欢低胸装,被其他同事议论,你还帮她说话,说什么穿衣自由。女性可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也可以大大方方展露。自己的身体,自己想怎么都行,别人没权利指手画脚。既没资格评价别人封建,也没资格嘲讽别人开放。怎么你对待别人思想开明,轮到自己,就这么保守了。”
徐毅然对于其他女性穿衣打扮是无所谓的,甚至别人的老婆,露得越多,又不带上价格,白给他欣赏美好酮体,他是不介意的。但他的女人穿着暴露,给别的男人看,不行。
“非礼勿言。”鹿茁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还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被吵醒的起床气,让她也没个好脾气:
“出去。下次没经过我允许,不要进我的卧室。还有,你妈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
鹿茁真的不记得了,从前徐毅然在徐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父母的卧室,推门就进。保姆的房间,也不打一声招呼,随便进进出出。
“你是我老婆,两口子在一起,那卧室门,还得敲门再进,你出去问问,哪有这样的道理?”徐毅然今天跟她杠上了,非杵在这不可。
要治治她这卸磨杀驴的毛病,自己才帮她谈成了那么大的一笔生意,又是大放血的方式。她不让上床也就算了,若不能连门都不让进,这就有些过分了。
“一个猴儿一个栓法,还有假结婚呢,还有第四爱呢。每个人都不一样,你的标准,是跟谁看齐的啊。”鹿茁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也不想去提醒他,他这样随便的人,是没资格比照正常情侣互动模式的。
总不能要他享受权力的时候,他一马当先。需要他履行义务的时候,他退避三舍。不可能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鹿茁起身,趿着拖鞋,惹不起、总归是躲得起。
这卧室他若是要,就让给他了,左右一千多平的房子,可以睡觉的房间多的是。
徐毅然到底不是泼皮无赖,有多年的教养和学识压着,干不出堵门口这事。只能眼见她从自己身边经过,跟自己擦肩而过,去往另一个闲置的客卧。
徐毅然忍着没发作,已先去了浴室,想洗去这一身疲乏。只是到了浴室门口,才发现鹿茁自己单独用的浴室,已经上了锁。
家里的确三个浴室,主人一个,客人一个,保姆一个。
但他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跟自己分得这么清清楚楚,到底拿他当客人还是下人。
一怒之下,折返回了她睡的客卧,发现她也锁了门。
站在门口,在原地走了两圈,还是有点压不住火,抬手,敲了敲门:“姓鹿的,你就这点本事?除了反锁门,你还能不能干点别的?”
鹿茁看他破防急了的样子,根本没跟他争执,只冷冷丢下一句:“别发疯,这里是我家。不待就滚出去,滚回你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