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抱拳道:“将军,昨日不停的下雨,卑职也不知晓。”
“仔细查探,赵云不可小觑!”樊稠道。
太阳终于出来了,当第一丝阳光射到邬县城墙上的时候,远处出现了滚滚的浪花,滔天的巨浪带着所向无敌的气势,卷带着一切,向着邬县的城墙冲来。
看着巨浪,樊稠的面色泛白,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西凉军会将大营挪到高处。
巨浪一瞬间便将正在皱眉深思的樊稠淹没,整个邬县也在一瞬间陷入了水的汪洋之中,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的力量始终是薄弱的,大自然只需要稍微动弹一下,带来的就是一阵阵血雨,即使的再强的军队,遇到这样的灾难,唯有覆灭一途,城门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就被洪水冲开。
水退了,赵云带领兵马入城,看着城中大部分房屋墙壁上面的水迹,心中忍不住一抖,这次造的杀孽可是不少,淹没樊稠的水达到了将近一人深,不定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水而丢失性命,不过他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后悔之意,只要能为贾荣将并州攻下,背负再多的骂名也在所不惜,想当年若不是有贾荣,他不过还是公孙瓒麾下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何来而今的血卫统帅,第二路大军主帅。
一面向贾荣告捷,一面留下步兵镇守城池,安抚百姓,赵云带领五百骑兵,一人双马,星夜赶往中都。
中都守将见一支骑兵打着“段”字旗,士兵的形象有些狼狈,喝问一番之后,见对方果然是己方人马,大开城门。
刚刚进入城门,骑兵突然发难,将看守城门的士兵杀死,守将的视野中也出现了大队骑兵,气势汹涌的向中都杀来。
守将感觉腿肚子有些发软,不用说方才的骑兵就是敌人了。
“撤!”守将扯着嗓子喊道,然后很没骨气的急忙走下城墙。
带领百余名亲卫,守将狼狈的赶回到京陵,此时段煨刚刚从战场上赶回到京陵,补充骑兵的粮草物资,正好碰到中都城的守将,问清事情的原委,段煨大骂守将无能,直接将这名守将拉出去斩首示众。
书到用时方恨少,大将也是一样,李儒看着空荡荡的大军营帐,心中有一些茫然,身边的大将几乎全被派了出去,但收到的却是一连窜的败仗,先是西河郡的彻底沦陷,而后是平陶城被西凉军一战而下,就连邬县也被赵云用大水淹了,中都被赵云趁机夺取。
刚刚得到并州的时候,是何等的志得意满,手下的大将不计其数,在西凉军的攻击下,所有的依仗,都化为了乌有。
待樊稠逃到京陵,已经是十日之后,他本欲前往中都,但在见到中都城上的大旗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京陵还有数千士兵,有一战之力,扼守京陵和镇守邬县在樊稠看来几乎是一样的。
收到赵云连下邬县和中都之后,贾荣喜笑颜开,丝毫没有认为赵云水淹邬县有什么不妥,为将者,当心狠手辣,关键时刻蔡邕非常手段,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到战场上,贾荣就收起了平日对待百姓和善的那一面,而是变成了嗜杀残忍的修罗。
黄忠细细的再次看了一遍情报,从中发现了赵云攻破邬县和中都的策略,眉头微微蹙起,正欲上前,一旁的郭嘉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赵云建立功名,虽然和西凉军的宗旨有些违背,仍不失为一员大将之才,而且赵云在书信中也检讨了自己的过失。
战场上僵持的局势被赵云的大胜开始打破。
樊稠再次被李儒任命为京陵守将,城中的兵力更是达到了五千人,比攻城方的士兵还要多上一些,这样的情况绝对是十分罕见的,兵法都说了十则围之,对方比自己的人少还少,却将城池围了起来,这让樊稠想起当年的黄巾叛逆,难道并州军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樊稠心中闪过道道的疑问。
但凡武将,心中都是有那么一丝血性的,己方的人数并不比对方差多少,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樊稠,在赵云大军到来的当天,便带军一千出城邀战。
此时城中还有段煨的两千骑兵,可谓是声势空前的壮大,一举将赵云军吃掉也不是什么难题。
赵云面露冷色,当即应承了下来,带领一千骑兵迎战,这一千骑兵是以血卫为构架创建的,其中的军官皆是昔日血卫骑兵,骑兵的战斗力较之血卫也没有逊色多少,注入了赵云大量的心血。
樊稠手中不过一千步兵,见对方出动了一千骑兵,心中有些发毛,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己方骑兵少吗。
赵云也不废话,更不会给樊稠任何后悔的机会,手中长枪一挥,一千骑兵向樊稠杀去。
骑兵杀入樊稠军中,如同狼入羊群,横冲直撞,并州军不过是步卒,如何能够相抗,这场交手很快,转眼之间,樊稠已经败北,留下满地的尸体,狼狈的逃回城内,就连中军大旗都给丢了。
赵云傲然立于城下,大笑道:“大名鼎鼎的樊稠不过如此!”
段煨脸色铁青的看着赵云,旁边士兵的动静,段煨收入眼帘“点齐一千骑兵,出城迎战!”
赵云没有想到城中还有段煨这样一支骑兵,这些日子里,吕布等人不断的寻找段煨的踪迹,这家伙也是个狡猾之辈,每次都被段煨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