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这……这究竟是为何?”
“此起义能够功成,孙文四处奔走之功,绝不可没。”
“且此时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他为何要辞去这大总统之职?难不成,还有人比他更能胜任此职务不成?”
张居正自然也看到了孙文握紧的拳头,饱经风霜的脸上更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费解,他疑惑,忍不住的扭头看向林凡问道。
林凡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抱拳先施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张首辅,可记得高拱,高阁老?”
张居正眼中闪过一抹追忆和复杂,幽幽的开口道:“张某如何敢忘肃卿兄。”
林凡点头,接着追问道:
“末学僭越,敢问张首辅,您这首辅之位当初是如何得来?”
“林生,不得无礼!”戚继光更是面色当即一沉,上前一步,沉声低喝道。
张居正也同样浑身一震,但他却很快就抬手制止了戚继光,然后征询的朝林凡看来:
“林生,你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林凡点点头道:
“我后世史书有载:明神宗即位后,高拱以主幼,欲收司礼监之权,还之于内阁。然张居正却依仗与冯保交好,劝冯保进谗太后,责高拱专恣,使其被勒令致仕。”
“虽只有寥寥数十字,却将张首辅当初这一手左右逢源攻讦政敌刻画得鞭辟入里。”
“您这首辅之位,来得可不正啊。”
张居闻言,正面现惭愧之色:“白圭,确实有负他高肃卿。”
林凡见状,抬手朝着孙文的方向一指道:
“末学之所以要提起此事,只因如今孙文所面临之局面,便与昔日的高拱相似,他不得不退,不退,便失信于人,不退,则恐有性命之虞。”
张居正眼中露出恍然,随后抬头看向孙文,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林凡见状,抬手一挥,画面又再次回到紫禁城。
从画面中可以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大胡子正在紫禁城内骑马前行,身后,跟着一长列的军队。
路上所遇宫内官员和仆从,无不对其恭敬行礼。
待到他穿过午门,那里,一片密密麻麻的军士,正在空地上安静等待。
见他到来,这些军士全都敬礼高喊道:
“恭迎大总统!”
声势很大。
而那光头大胡子也对此甘之如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此人,便是第二任临时大总统,后人评价其:以附和民意而再起者,卒以伪造民意而亡。”
“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阀,好大喜功,贪生怕死。”
“二位先贤方才只看到我华夏大地遍地起义,全国飘红,却不知起义军又分为南北两派,而此人,便是当时北方军阀首领。”